間想不通,安言也沒再糾結,而是將目光落在走出來的四五個人身上。
“有事?”
安言勾唇而笑,眼中的神色卻是似笑非笑,看得幾個走出來的人一陣汗毛倒豎。
“也沒什麼事情,我們就是替這幾個人打抱不平罷了。”
“打抱不平啊?”安言將這幾個字唸了一遍,在口中繞了繞,然後饒有興趣的說道:“你們也是那位傷者的兄弟?然後聽到我說那傷者沒事,如今一樣很激動?”
安言的話語落下,幾個走出來的人面色同時一凝,話語被噎。
“這位夫人這話說得,我們只是看不慣夫人的霸道作風,所以才想要出來說句公道話罷了。難道,這也不行嗎?還有,我們就是兄弟了,怎麼了?所謂四海之內皆兄弟,看到不平,我們出來說說又何妨?”
這話說得,還真是強詞奪理。安言眸中閃過一抹冷色,這是當她是柿子呢?誰都想上來捏一捏了?就算是泥菩薩,也給激出三分火氣來了。
這不安言心下正惱怒著,對於那後面的主導之人有了怨念的時候,身邊的蘇三卻是已經出手了。
蘇三的解決方式素來粗暴,上前二話不說,就直接將幾人給打扒下了,然後冷聲說道:“青城府衙往那邊走,你們可以去府衙狀告我們。”
地上原本還在哀嚎著的人,一個個皆是瞪大眼睛看著蘇三,面上滿是不可置信的神色。這是有多囂張?
而安言看著蘇三這種粗暴的解決方式,卻是突然覺得很是暢快。這要是她的話,估計還得費一番口舌,以理服人,征服那些個圍觀的百姓才行。但是蘇三出手,卻是瞬間就震懾了所有人。安言突然發現這樣的方式也很好,一剛一柔,剛柔並濟,既快捷又有效。
就好像此刻蘇三將那些個惹人厭的跳蚤給制服,給打乖順了之後。她就可以輕輕鬆鬆的出來說話了,沒有人敢打擾,一樣能夠講理。
“大家想必也是看到了,這幫人哪裡真的是帶兄弟過來看診的?那陣仗,說是來砸館的還差不多。想必,這個大家應該都能夠看清楚吧?”
安言說到這裡,停頓了一下,目光淡淡的落在圍觀的群眾身上。
沒了那兩撥人在那邊胡亂說話,大家自由思考,倒是腦袋清明瞭些許,一個個紛紛點頭,表示確實是如此。實在是那些個人面容兇惡,態度囂張,倒像是土匪一般了。
“你這娘們胡亂說什麼……啊……”
那人話才說不到一半,剛剛直起一些的身子就被蘇三再次一腳給踩下去了。那力道,當真是重如千斤,瞬間那個被踩的人,是再也沒有力氣說半句話了,趴在地上奄奄一息了。
安言目光淡淡落在他身上,沒有絲毫情緒,落在那個男子身上的目光極為的淡漠。只是輕輕一掃,然後就轉到圍觀的群眾身上,繼續說道:“這些人帶過來讓小婦人救治的那個男子,腹部被人用利刃給刺了一個窟窿。那個傷口,根本不是被捅一刀這般簡單。那明明是被人用利器在腹部攪了一番,傷口極為的猙獰。”
眾人倒吸了一口涼氣,反應和孫擔他們初見猙獰傷口時比起來,有過之無不及。光是聽著,就覺得殘忍至極了。
“還不止如此,那傷口之上更是溢滿碎瓷片,至少幾十個,有大有小。大的如拇指般,小的猶如針尖一般。試問,他們帶來這樣的人來,我百草堂的四個大夫盡心竭力的將其救活。這本來就是一件幾乎不可能完成的事情,而這些人聽到這個訊息的時候,第一下不是欣喜,反而是懷疑以及挑事。這些人的目的,實在是不言而喻了。”
“你胡說!你……”
又一個不怕死的冒頭想要爭辯幾句,再次被蘇三一腳給踩下去,頓時老實了下來。
“我胡說,那麼請地上躺著的諸位好好說說你們兄弟這傷口是如何來的?”
這話一出,地上躺著的人頓時給啞巴了一般。這怎麼說,說是自己弄的嗎?那傷口,實在是太刻意了。就算遭遇到山賊,也不至於弄成這樣啊。
他們的沉默就是最好的解釋,圍觀的人已經信了大半了。
“好了,這些鬧事的人我們將會交給府衙處理。小婦人今天也在這裡說幾句話,小婦人雖然一介女流,也許開醫館在大家心目之中有些匪夷所思,甚至有的人更是覺得傷風敗俗。但是,即使如此,小婦人依然開了,而且還會堅持下去。大夫並不都是女子,大夫是因為濟世救人而得名,並不是專為男子而生。小婦人略通醫術,想要儘自己的綿薄之力,希望能夠幫助到那些被病痛折磨的人。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