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至今只覺得頭中如亂麻,絲毫想不出解救之法了。”
安言輕輕的說著,眉頭也是跟著皺了起來。即使此刻她心中依然有著害怕和恐懼,但卻是被她封藏在角落裡了。此刻,她沒有時間去想後果,她只能咬牙前進,必須努力的想辦法解救孃親。
聽到安言的話,蘇三心頭彷彿被重錘一擊,那種感覺好像猛然之間被打醒一般。他一直想的,是想要讓自己成為小女人依靠的肩膀,遮風擋雨的天。而此刻發現,這般堅強的小女人才是她本該有的本色。那麼,自己又有什麼權利去剝奪小女人的本質呢?不正是因為她的溫和,她的冷靜,她的睿智,她的勇敢,才吸引的自己嗎?那麼此刻,自己又如何忍心想要讓小女人收起翅膀,避於他的懷中,不再飛翔呢。小女人,該有屬於她自己的天空,然後肆意飛翔著。
那麼,自己呢?小女人完全可以自己撐起一片天空,那麼自己呢,能為小女人做什麼?
蘇三的心中很是彷徨,此刻的他走在茫茫的虛無之中,不知道自己的路在哪裡。正在迷茫之時,前方亮起一道亮光。他連忙衝上前去,就看到前方天際的盡頭,有一柄長劍橫插入雲端出。那承載著長劍的雲端,正繚繞著無盡的鋒芒劍氣。
蘇三眼中猛然迸發出強烈的鋒銳氣息,讓站在他身邊的安言猛然感覺到蘇三似乎變了。雖然人還是以前的那個人,依然高大威猛,依然面色嚴肅沉沉,但是內心似乎發生了什麼改變。雖然只是幾個呼吸的時間,但是安言就是敏銳的發現了蘇三的這個變化。
“蘇三?”
蘇三猛然轉過頭來,神情肅穆,眼眸就那般一眨不眨的看著安言。那極黑的眼眸之中,似乎有了什麼堅決的東西。
蘇三不言不語,就那般認真的看了安言一會,然後猛然伸手,將安言深深的抱入懷中。
我放手讓你飛翔,讓你在天空之中肆意飛翔。而我,願意做你手中那把鋒利的劍,讓你仗劍前行,斬斷艱難和險阻。而不是作為前面的開路人,讓你的翅膀再也無法飛翔。
這些話,蘇三隻默默的在心裡說著。對面的安言絲毫不知道在此刻,蘇三竟然在心中做了這般的決定。
“你快放開我,我還有事情要辦呢?”
“什麼事情?”
蘇三放開了安言,眉目之間滿是釋然的開懷。安言莫名其妙的看著蘇三,不知道這傢伙為何今天這般奇怪。但是心中裝著事情,倒是沒有多做糾纏。
“孃親的病情有些奇怪,我想去找孫先生一起商量商量看。他經驗豐富,也許會懂的。”
說這話的時候,安言的目光之中閃過絲絲希望的光彩。她不會放過任何一絲機會的,也絕對不會放棄的。
“那我也一起去吧。”
安言聽了,回頭看了蘇三一眼,這個答案在安言的意料之中。只是,總覺得其中夾雜的動機不太一樣了。原先的動機,安言是知道的,那就是蘇三寵著自己,凡事都縱容著自己。她一直知道蘇三努力的為她撐起一片天空,希望她無憂無慮的在這片天空下,幸福的生活著。而現在呢,安言只覺得蘇三動機不明。遂她忍不住怪異的多看了蘇三幾眼,卻是發現蘇三也看著自己。那雙眼眸,此刻滿是認真和堅定。安言被蘇三這般看著,覺得特別的奇怪,遂轉回頭,邁步就朝著外面走去。
而蘇三看到,也是連忙跟上。
此時,唐家之中。
唐初雪依然一身白衣,面上蒙著白絹,氣質出塵,似乎和之前沒有什麼變化。此刻,她正安靜的站在唐山的書房外面。書房外面空無一人,安安靜靜的,唐初雪眸光之中閃過一抹詭異的興奮。她伸手輕輕的敲門,很快的裡面就傳來了聲音,“何人?”
“父親,是我,我是雪兒。”
唐初雪溫柔的聲音靜靜流淌,裡面卻是沉默了幾個呼吸的時間,然後唐初雪面前的大門便被開啟了。唐山那張儒雅英俊的面容就出現在了唐初雪面前,此刻唐山的面上有著慈愛的神色,“是雪兒啊,今天怎麼過來了?”
一邊說著,唐山一邊讓出道來,和唐初雪一起進了書房。
唐初雪走進書房,目光淡淡一掃,對書房之中的擺設沒有了絲毫興致。這書房的擺設,還當真是和白氏在唐府的時候一模一樣啊。據說,這書房的佈置還是白氏親自動手的。所以唐山就愛若珍寶嗎,一點都沒動過。可是,這又如何呢,始終白氏終究是命不久矣了。
“這裡的佈置還是和以前一樣。”
唐初雪眼中閃過一道諷刺的神色,話語卻是說得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