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依然如初;帶著淡淡的笑意;面上神色也是愉悅的;她輕輕張口;只淡淡吐出三個字;“不知道。”
“你!”唐山氣結;猛然伸手;就用力的掐上了唐初雪的脖子。
唐初雪也不掙扎;只是睜著一雙漂亮的眼睛;那般冷靜的看著唐山。她想要看看;這個她從小最崇拜的男人;是否真的忍心下手;真的能夠將她掐死掉。反正她現在什麼也沒有了;什麼也不想要;只想要讓安言母女付出代價。而今;這個結果快達到了;其它的一切都不重要了。
唐山手上狠狠用力;大手寸寸收緊;唐初雪那脆弱的脖頸在他手裡簡直是不堪一擊。只要輕輕一個用力;似乎就能夠輕易的將那柔嫩的脖頸給掐斷一般。此刻素來儒雅溫和的唐山眼中閃過暴戾的神色;他是真的發狠了。
唐初雪呼吸困難;面色發白;眼睛都開始有孝白了;身上的力氣也是在一點點的抽離開。
這就要死去了嗎?唐初雪心中這般低低的問著自己;雙手無力的晃動著。
唐山看著手下的的人兒;在一點一點的失去生機;眸光閃動幾分;最終卻是一甩手;將唐初雪的身子整個給甩了出去。
唐初雪往旁邊的桌子上摔去;將桌子和椅子都給撞到了;桌子上的點心茶水掉落她的一身;瞬間將她一身白色的衣裙給沾汙了。她悶哼一聲;張口就吐出一口鮮血來。她猛然回頭去看唐山;敲看到他落寞悲傷離去的身影。逆著光線;那道身影被越拉越長;終究是消失在了視野當中。
唐初雪伸手過去;想要抓住些什麼;卻是發現手心裡空蕩蕩的;什麼也沒有。因為這下心緒的強烈波動;她再次忍不住猛的吐出一大口鮮血。
“為何;上天對我如此不公?我想要的只是多一點點的關注;多一點點的愛罷了?”唐初雪低眸;喃喃的說著。
另一邊;安言和蘇三帶著白氏回到了白家;當大家看到嘴角沾血的白氏;全部都被震驚到了。
“這是怎麼可?怎麼會吐血的?”王氏嚇壞了;看著虛弱不堪的白氏;緊跟在身邊;滿面擔憂的問著。
其他人雖然沒有問出口;但是目光之中的擔憂同樣清晰可見。
“我也不知道……我到的時候……孃親就在吐血了……都是唐山……唐山……若是孃親真的有個什麼三長兩短……我一定不會放過他的……一定!”
聽到這話;白家全部人都震驚了;竟然是唐山。
王氏只覺得心裡愧疚萬分;是不是那一刻;她多勸勸白氏;沒有讓白氏和唐山走;是不是就不會有此刻的情形了?在聽到安言背後的話語;王氏一陣心驚;生怕安言會做出什麼令自己萬劫不復的事情來。唐山就算是十惡不赦;也輪不到安言動手的。無論如何;安言可是唐山的親生女兒啊。若是安言真的做出什麼過激的事情;那可是會萬劫不復的。
不過;王氏知道此刻想這些也是多餘。如今的當務之急;是趕緊的救治白氏。
眾人跟在安言身後;一路來到了白氏的房間;蘇三將白氏放在床上;安言連忙上前仔細診治。
這次;安言倒是冷靜了幾分。她認真的給白氏把脈;仔細檢視;最終得到的結果仍然差不多。看這樣子;估計白氏撐不過今天晚上。
不該哭的;但是這一刻;安言還是控制不住的再次落淚了。
旁邊站著的白家人看到安言落淚;頓時都驚慌了。安言是一個多麼冷靜淡然的人;此刻竟然這般奔潰哭泣;可見白氏的身子究竟有多糟糕了。否則的話;安言此刻定然會冷靜的開因是施針救治才是;而不是這般的幾乎情緒失控。
安言此刻是真的沒辦法;她根本沒有辦法開藥。白氏的身子真的是到了油盡燈枯的時候了;真的到了油盡燈枯的時候了。安言雙手緊緊的握住;指甲摳進肉中;剎那之間鮮血淋漓。可即使是這樣;那些疼痛也不能夠讓她清醒幾分。她此刻滿心無助;完全不知道要怎麼辦。看著床上昏迷不醒的白氏;她只覺得一瞬間天都黑了下來;她的世界已經天塌地陷了。
安言久久的坐在那裡;也不說話;只是伸手抓著白氏的手;目光一瞬不瞬的落在白氏的面上;不敢移動半分。似乎只要稍微一動分毫;白氏就會憑空消失一般。
周圍陪著安言的人看到安言這番模樣;皆是心疼不已。但卻是沒有人去勸她;此刻又能夠勸說什麼呢?看著白氏的樣子;還真是擔心;會過不了今天晚上。那麼;她們又有什麼理由去分開安言和白氏呢。
到了晚上;眾人還是呆在白氏房間;陪著安言和白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