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一開始不說那就是不知道了。那後面說了,就是後面知道了。而為什麼會知道呢,那就耐人尋味了。那和衛力一起相處的時間必然是有跡可循的,趙府和縣衙很快就能查到的。
“對啊,要是我們明說是衛力的話,那麼也許會有陷害的嫌疑。但是此刻,我們卻是什麼也沒說,倒是讓他們將注意力都放在了衛力身上了。這次,也讓衛力嚐嚐什麼是有罪也說不清的痛苦。什麼是被陷害,被冤枉的苦痛。”
“該死的衛力,就算是死一千次都不夠。”
白平眼中一片血紅,緊緊的握著拳頭,那種模樣,彷彿一隻擇人而嗜的野獸一般。安言看到他這樣,輕輕的嘆了一口氣,似是對自己說,似是對白平說道:“他日,縣令和吳家都會付出代價的。衛力只是一個開始而已,既然作了惡,那麼總是要還的。”
白平眼中的猩紅慢慢散去,恢復了些許清明來。略微清醒了一些之後,他也開始思索起這個計劃來。畢竟,報仇這件事情,就好像是在刀尖之上跳舞一般。稍有不慎,那麼惹來的將有可能是滅頂之災。
“我看那縣令夫人不是一個良善的,怕到時候你診治好了趙府老爺的話,她會對我們進行事後報復。”
白平的擔憂不無道理,安言卻是面色淡然,一副勝券在握的樣子。
“這個,我早就考慮到了。想要事後報復,那也要趙府老爺的病好了吧。只是,要是這個趙府老爺的病永遠也不會好呢?要是,他根本離不開我,每隔一段時間都需要我的診治呢?那麼,這種情況之下,縣令夫人也要忌憚一些的。當然,總是這樣吊著,也不是長久之計,他們終究是會覺得受到威脅的。那麼,我就要同時走另一條路了。”
“另一條路?”
“雙管齊下,才能事半功倍。如果再加上一個賺錢的秘方呢?這個秘方會讓衛力的陷害顯得更加合理化,也會讓我們在安全無虞的同時,也能夠獲取打量的利益來。與虎謀皮,未為不可。”
“與虎謀皮,未為不可。”
白平細細的咀嚼著這幾個字,只覺得其味無窮。
是啊,今日她們白家勢弱,不得不借助仇人的勢力,與虎謀皮。他日,一旦勢成,再將那些個有虎狼之心的惡賊,剝皮拆骨,未為晚也。
下午時分,安言和白平兩人在前往新竹縣的路上碰到了來請他們兩個的趙府人。兩人躊躇一番,就和趙府下人一起去了趙府。
而此時,趙府之中。
“姑姑,這難道真的是衛力從中作梗?”
趙府的大少爺趙禮手裡拿著一把合著的扇子,此時正用一邊的扇柄敲著手心,眉間輕輕皺著,一副思慮頗深的模樣。
趙氏和趙禮大廳面對而坐,趙氏手裡捧著一個茶杯,正慢慢的喝著,姿態優雅而從容,一副貴婦的範。她聽了趙禮的話之後,卻是頗為不屑的說道:“怎麼,禮兒還覺得其中有陰謀不成?就那白家人,幾個莊稼漢子而已。如果真的有什麼大陰謀的話,當初就不會被人輕輕一弄,就弄得父死子傷了。”
對於那些沒權沒勢的人,趙氏心中自然就先生出了三分鄙夷來。
“姑姑此言差矣,雖然說白家確實是幾個莊稼漢子,但是那蘇唐氏卻似乎不是一個普通的。”
趙府對於白家的事情自然是好好打聽了一番,如今對於白家的情況也是瞭如指掌了。就連安言棄女的身份,也是已經知道了一些。
“不同,有什麼不同。如今不依然是住在白家,還當是青城富商唐家大小姐呢?”
趙氏對於這個卻是嗤之以鼻,說到底還是心中嫉妒而已。嫉妒安言曾經的身份在她之上,此刻語氣之中就滿是貶低鄙夷之意了。
聽到這話,趙禮很是不舒服,眼中滿是不悅。
這個姑姑,是縣令夫人,手腕能力沒有多少,倒是傲氣和派頭十足。但是,身份擺在那裡,在新竹縣裡,姑姑背後的姑父的影響力是非常之大的。因此,即使不喜,趙禮面上也不敢太過表現出來。
“那衛力我已經讓人給抓出來了,剛才去問過了,他卻是一口咬定什麼也不知道。看那樣子,好像真的什麼也不知道。他說昨天真的只是碰見白家兄妹,然後隨便聊了幾句而已。”
“隨便聊聊的話,能夠聊到茶館裡去?那個衛力,說話也未免太不經頭腦了吧?”
“他說這是白家兄妹提議的,當時白家兄妹一副古古怪怪的樣子,他就想看看兄妹兩個到底搞什麼鬼,所以才跟著去的。誰知道兩人到了茶館之後,卻是什麼話也不說,只顧著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