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趙元承有一句話是沒說錯的,當年那場戰爭之所以會爆發,完全是蒼越自找的。
上官琛野心勃勃,為了擴大疆土,不惜使出卑鄙手段派人在金晟成立邪教,企圖引發金晟內亂,好趁隙攻打。
當年金晟因為蒼越邪教的影響,同樣也是民不聊生,怒聲載道。
在上官琛的故意散播下,好多金晟百姓因此走上歧途,還有很多人被迷惑了心智,成為邪教的傀儡,毫不在乎的殺人,自己的親人朋友也殺害。
趙元承得知此事之後氣憤不已,暗中查明事情真相後,才欲與蒼越一戰。
兩國交戰必有死傷,這她也知道,真正讓她恨的不是國破家亡,而是她最敬愛的爹爹竟慘死在那場戰爭之中。
想到這裡,她又忍不住對趙元承心生幾分惱怒,“我巴不得這一路上多出現幾幫土匪,好好招呼你這個臭皇帝。”
他用力將她攬進懷裡,低聲笑道:“出了宮就別再叫我皇上,咱們是夫妻,以後我叫你娘子,你叫我夫君如何?”
紀傾顏被他突然靠近的俊顏嚇了一跳,雙頰泛起紅暈,兩隻小手不客氣的將他推至一邊,嘴裡同時高喊著,“皇上、皇上、皇上……我就要叫你皇上,我就是要讓全天下人都知道金晟的皇帝私自出宮,身邊沒帶任何侍衛,想行刺的、想報仇的儘管過來……唔!”嘴巴匆地被人給堵住了。
趙元承邪笑著親住她喋喋不休的小嘴,“你這張欠教訓的小嘴,就讓我好好管教管教。”
從京城到隸都不過也就一天半的車程,到了隸都,趙元承便打發了車伕,和紀傾顏換上了尋常百姓的衣裳,打扮成年輕小夫妻的模樣,又買了匹白馬,兩人共乘一騎,愜意的進了隸都城。
由於此次出宮的目的就是遊山玩水散心取樂,所以趙元承並沒有直接到城裡最繁華的區域,而是從風景寧靜優美之處開始玩起。
以前還沒當皇帝的時候,他曾來過隸都幾次,這裡好山好水,物產豐富,最有名的就是牡丹湖裡的魚和蝦了。
皇宮裡每日所需的水產多半都來自隸都,只不過京裡那些水產再怎麼樣,也不及從湖裡剛打撈出來的新鮮。
所以第一站,趙元承就帶著紀傾顏來到湖邊的一家飯館,向老闆點了兩道當地有名的水產料理,順便又點了壺清酒和幾盤小菜。
但剛坐下沒多久,紀傾顏就皺起柳眉,像條毛毛蟲一樣,坐沒坐相的一直扭著身子。
“你怎麼了?”一抬頭,見她漂亮的小臉皺成一團,他覺得既可愛又有趣。
她惱怒的瞪他一眼,皎著嘴唇死活不肯說出原因。
難道要告訴他,自己逞強說要騎馬不坐車,結果沒用的受不了馬背上的折騰,此時腰痠屁股痛,渾身難受到不行。
趙元承又豈會不知道這小丫頭的情況。他早就對她說過,騎馬是件苦差事,她偏偏不聽,在那和他大小聲,現在吃到苦頭了吧。
那時他拗不過她,只能順從這小祖宗的心意,買了匹馬帶她一起共乘,結果這才趕了不到半天路,嬌貴的她便受不了了。
“是不是屁股疼?沒關係,一會兒吃完了東西,找家舒適整潔的客棧,我給你仔細揉揉。”
說這話時,他的唇邊蕩起幾分曖昧的邪笑,眼底全是濃濃的笑意,欠扁得很。
被他一語戳中心事的紀傾顏,氣得在桌子底下踹他一腳,一邊用小手不著痕跡的揉著屁股,一邊嘴裡咕噥著,“我才不要你這種別有用意的照顧。”
趙元承也不和她一般計較,沒多久,店裡的夥計便將一道冒著熱氣的燉魚端了上來。
“隸都的水產是金晟最有名的,尤其是這種魚,味美肉鮮,你們姑娘家吃了養顏又美容。”他說著,細心地夾了塊鮮肉,挑去上面的尖刺,又蘸了蘸盤子裡的湯汁要喂她,“來,張口。”
紀傾顏本來想悖著他的意思閉緊嘴巴,可鮮美的肉香一直在鼻間縈繞,他們一路走來只吃了幾口乾糧,此時間到這股香噴噴的氣味,哪有不吃之理。
紅豔的小嘴微微張開,一口皎掉他筷子上的魚肉,而魚肉入口即化、唇齒留香,她心中讚道:這隸都水產乃世間美味一說,果然名不虛傳!
趙元承見她這麼乖,很是開心。
只要這小丫頭肯一輩子都這麼乖巧聽話,他願意用世間所有一切來換取。
紀傾顏見他目光灼灼,眼底有著道不盡的濃濃情意,便有些羞澀起來,眼含薄怒的瞪他一眼,嬌嗔道:“看什麼看,又不是沒見過。”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