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出息?不,不對,是開始加藥了,可是我並沒有說準備好哇。也好,我自己是怎麼也下不了決心的。”
“可是,我真的不想死啊!越來越困了,不行,我得醒著,我得最後看看這個世界,活著多好哇!媽媽啊,我睜不開眼睛啊!不要讓我死,不要,救我呀……”
趙副教授和王小平都注意到了閻妍臉上努力掙扎的表情,但很快她就趨於平靜,緊抓著王小平的手也鬆開了。
趙副教授看著監視器,閻妍的腦電波逐漸轉入了慢波狀態。她從旁邊的呼吸機上取過面罩給閻妍戴在了臉上,閻妍安安靜靜地任她擺佈,沒有任何反應。
十幾分鍾後,腦電波消失了,而閻妍夾在兩腿間的睡裙卻溼了一大片,|乳白色的絲綢因為浸溼而變得透明,緊緊地貼在她的肉體上,把小腹下那黑色三角地帶幾乎完全展示出來。
老專家上了車,分開閻妍的眼瞼,用強光手電照了照,瞳孔已經擴散,對強光沒有了任何反應;取掉呼吸機的面罩,心律也馬上開始紊亂,表明已經沒有了自主呼吸能力;老專家讓趙副教授重新給閻妍帶上面罩,自己來到閻妍的腳邊,用手抓住她的大腿,使她的膝蓋蜷起來,用一柄小橡皮錘在她的膝蓋骨下方輕敲,她的腿也沒有了反射;最後抓住閻妍纖柔的玉足,用略尖的錘柄在她的腳心劃過,也沒有任何反應。
老專家下了車,從旁邊工作人員手裡接過檢驗表格,鄭重其事地劃了一大堆槓槓,然後在檢驗結論欄寫上“腦死亡”三個大字,潦草地簽上自己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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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警上了車,給閻妍拍下最後一張照片,把那寫著名字的白布取下來。公、檢、法三方的辦案人員加上張律師也都在有關法律文書上籤了字,死刑至此執行完畢。
趙副教授從車上下來,在一份接受捐贈的檔案上籤了字後遞給法院方面的代表,然後同那兩個穿白大褂的男子重新回到車上,關好車門,救護車緩緩駛出看守所的大門,揚長而去。
當天下午,醫科大學病理樓新設的特別監護室中迎來了第一批接受臨床教學的學生。
醫大花了上十萬緊急改造了這間監護室,安裝了所需的一切保證裝置。作為一個公益性教學單位,能一下子拿出這麼多錢實在是不容易,但同放在這裡儲存的寶貝相比,這點兒小錢便算不得什麼了。因為學院獲取屍體本來就非常不容易,而得到一個除了腦死亡外,其他一切正常的植動人用作教學和科研就尤其不易了。
醫大甚至專門為這間監護室配備了五名專職工作人員日夜輪流監護,以保證她的呼吸、血液等各個系統能夠保持正常狀態。
不用說,這裡面寶貝就是那位剛剛結束了年輕生命的美麗空姐閻妍。
來的是婦科專業碩士班的五位研究生和他們的導師劉教授,劉教授是位六十幾歲的老婦人,還兼附屬醫院的婦產科主任,五位研究生卻都是二十多歲的小夥子。其實這個班本來還有幾位女碩士生的,為避免這種場合下年輕人不好意思,劉教授特地把一個班分成兩批,而把所有的男生都安排在了第一批。
長方形的監護室不大,只有不到五十平米,靠門口的三分之二長度上放著幾排摺疊椅,另一端靠牆三面擺著各種暫新的保障裝置。而這些裝置的拱衛下,正當中擺放著一張不鏽鋼制的平臺,上面躺著美麗的閻妍。
學生們一進來,眼睛就被臺子上的閻妍吸引了。她的臉上還戴著呼吸機的面罩,白色的布單蓋到她的胸前,露著雪白的肩膀。布單被Ru房頂起兩個小山峰,隨著呼吸機“呼哧呼哧”的響聲,不停地起伏著,彷彿只是一個熟睡的美人。
學生們都是學婦科的,因為專業的原因,他們對女人的身體十分了解,不過,那多是在圖冊上的手繪影象,至多也不過是幾張區域性照片而已,而且大都是生有各種性病的照片,還不夠噁心的呢。病理樓有許多解剖過的女性屍體,性器官的標本也不少,也都完全沒有了生命的美麗與性感。過去,婦產專業的臨床課是跟著導師去附屬醫院上,但現在的病人都開始注意自己的隱私,很難找到一個女人願意讓一大群陌生男人看自己的生殖器,更不用說還要讓人家連參觀帶動手。閻妍的自願捐贈讓醫科大學大喜過望,所以才會不惜本錢地對這間監護室進行專項改造,她是醫大真正的寶貝。
這批學生是剛剛新收的碩士生,除了殘破的標本,還從來沒有接觸過真正的完整女性身體,所以,看到臺上的閻妍,五個人的小兄弟不由自主地便致敬了。
劉教授本人是搞醫學科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