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雙眼,那雙他一直尋找的眼睛,那雙可以讓他把一個夢做27年的眼睛,將他牢牢地鎖在她的身邊。
他說他已經愛了她27年,從她沒出生時就一直愛著她,在一個她看不到的地方靜靜地等著她,默默地等著她,直到她出現了,才知道什麼叫做幸福。
他說無論她經歷過什麼,失敗、墮落、男人……其他一切的一切,無論她最終將要飄到哪裡,他都會等著她,敞開他的懷抱等著她,等著她一步一步地向他走去……
或者,你就站在那裡不要動。只要你覺得累了,只要你覺得倦了,只要你想找個地方歇歇腳,只要你願意給我一點時間一個機會付出所有全心全意來愛你,哪怕只有一分一秒,我也會向你走去,向你奔去,向你飛去,超越光速到達你的身邊,將你抱起,將你托起,將高高地舉過我的頭頂,讓你做我一生一世的主人。你是上帝賜給我的精靈,有你我才知道什麼是天堂。
老安應該成為詩人,而不是兒童圍棋教練。
也許,戀愛中的男人都是詩人,他們願意為了自己心中的精靈,寫下最美的句子。
她是那麼害怕他,卻又那麼渴望他,臣服在他身下她忘記了還要去想該與不該。
她澎湃,她氾濫,她知道這並不全是因為肉慾的快感。
她在他的誘導下尋找著自己的高潮,她堅信使她興奮的並不是那有規律的撞擊。
他說他太激動了,他趴在她的耳邊喘息,那是真正的性感。
他愛她。他真的愛她。他唯一能說的只是“我愛你”。
他的愛把她感動。
還要懷疑這種愛嗎?還要懷疑他眼中的頂禮膜拜嗎?還要愚蠢地問他為什麼要愛嗎?還要問他為什麼單單獨獨只愛我如此愛我嗎?
他們離得那麼近,他們在對方的瞳孔中尋找著眼淚和自己,他們都看到了。他們都哭了。
他說感謝她的媽媽,她創造了一個如此美好的女孩。
她看著他那雙委屈而無辜的眼睛,突然明白,一個可以相守一生的男人,他的眼裡會裝著一個家,一個只給你的家。
他趴在她身上睡著了,她躺在他身下睡著了。
他們誰都沒有想過,睡著的這兩個人,相差了27歲。
那是不需要思考的時刻,我們都希望被慾望統治。
我只有在進入你的一剎那,才感覺你是我的。我是不是在做夢?
永遠別離開我。
我為什麼這麼愛你?
為什麼除了“愛你”我什麼都不會說?
你這個妖精,你是老天爺派下來要我的命的!
為什麼不讓我早點遇到你?
十年前你在哪兒?你說!
為什麼不多給我一點時間愛你?
你為什麼長了這樣一雙眼睛?
你說!這雙眼睛迷住了多少男人?
他說她給了他力量,除了愛她,他幾乎什麼都不會做了。
他說她還那麼小,他怎麼疼她愛她寵她都嫌不夠。
他說她的唇閉著的時候像一張溫柔的床,可以做最刺激的夢,領略到一個找尋已久的世界;張開時,幽幽的茉莉香,粉色的天地猶如蝴蝶的翅膀,那種誘惑使人想一輩子睡在裡面。
他說他在她身上的時候,喜歡注視她的臉,這樣才可以看見那兩隻不安寧的眼睛,黑亮黑亮的,激動起來美得灼人。他分不清那沙啞嗓子裡的尖叫是因為激動,還是因為痛苦。
他說,因為她,他失去了自尊。但如果他知道在她面前什麼才是尊嚴,他也許就會知道他失去了什麼。
他總是說愛。
他問:什麼時候你才會把我寫進你的未來?
他總是叫她“小寶貝兒”,不停地重複,好像只要這樣就可以證明他有多愛她。不過她確實是他的“小”寶貝兒,他比她大了27歲。他18歲時有了第一次性生活,從此之後再也沒有過。他插隊時收割過稻子,他用幹牛糞生火取暖,他可以拍著她父親的肩膀說:“走,咱老哥兒倆喝兩盅去!”如果她還有父親的話。
南北不會對任何人說她和一個老男人上過床,她無法認為一個那把年紀的男人在她身上不用任何藥物就可以如此勇猛是自己的魅力,她對一切都羞於啟齒。她繼續裝作若無其事像往常一樣去嘲笑那些壯陽藥物的消費群體,她覺得自己真他媽的是個超級演員。但是,她又是那麼的虛偽。在那之後,只要一有機會,她就會跳上那張有他在的床,任何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