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部分(2 / 4)

間。只要他的一根手指,她就會變成他的潘金蓮。

是的,南北忘記了,南北故意忘記了。她忘記了一切,死亡與愛情,道德與虧欠。她覺得他們彼此進入彼此包容的那一刻是那麼美好,那麼快樂。那是生命的發源地,那是放棄思考的唯一途徑。她不想去分辨這是否與愛有關,她迷戀那個給她寵愛的懷抱。她知道傑斯給那個女孩繫鞋帶也許只是一個藉口,和張小京對她的好比起來,她更迷戀這種被人捧在手心、含在嘴裡的崇拜。和老安在一起舒服,因為他讓她站得很高,她是施恩者。而和張小京在一起,角色調換。

他的面板像一隻失去水分的黃蘋果,皮和肉是分離的,她想庖丁對付他一定不用費很大力氣。他的眼睛總是充滿委屈的水珠,她不敢看他,昏黃的眼珠,眼角有眼屎。他右手的食指和中指都有繭子,她想和他的職業有關,捏圍棋捏的,她還不太適應那手指在她身上運動時,粗糙地滑過。他的胳膊瘦瘦的,抱她的時候,她覺得乳房已經被壓成一個女人shopping後的男人錢包,不能再癟了。他缺了一顆牙齒,她看不到,但是她想,她某些部位的齒痕一定也不是完整的。他右肋上有一道長長的傷疤,他把她的手放在上面,他說他得了肺癌,少了右邊最下面的一片肺葉。她說她知道,她早就知道。他要她摸那刀疤,他說為了做這個手術他剔掉了一根肋骨。他說,你就是我那根最痛的肋骨。現在它回來了。

“告訴我,你會不會讓我再痛一次?”

他說這話時,他們都沒穿衣服,她光著腳踩在他的腳丫上,他嘴裡哼的是很奇怪的歌。她問他唱的是什麼。他說那是《大海航行靠舵手》。她的世界突然由彩色的變成了黑白的。他身下的那串葡萄變成了一根香蕉。然後她的天空只剩下了他的一張臉。

他是什麼?他是她的什麼?

她是什麼?她是他的什麼?

他是老安。

她是南北。

她是他那根最痛的肋骨。

他是她的……

天!快幫她想個詞兒吧!

她就這樣和老安在一起了,他那被她稱為“肺癆”的病,在他們上床之後也莫名其妙地好了。事實上,當她看到那樣的情景,像被鬼附身一樣地回到家,她想不出除了做愛還有什麼可以讓她忘記悲傷。愛人背叛了,親人死去了,事業崩塌了……她的生命裡還剩下什麼?她還有什麼值得珍惜?她還有什麼不能放棄?

她知道這個在她家裡為她做飯替她洗衣服給她收拾房間教她下棋摟著她睡覺從不亂摸佔她便宜的男人為的是什麼,現在她為什麼不滿足他?她為什麼不能讓他高興一點?何況,也許,可能,他也會讓她很高興。

她說,我們做愛吧。

他顯得驚訝,不能相信。腰上還扎著圍裙,手裡還拿著鏟子。她走了過去,蹲下來,掀起他的圍裙,解開他的褲子,把頭深深地埋在圍裙底下……

她哭了,咬著他的肩膀嗚咽。他停了下來,和她一起哭。她把她的淚灑在他胸前,他把他的淚灑在她頭髮上。他把他的心貼在她心口。他說,我終於佔有你了,我終於佔有你了。這是真的嗎?這是真的嗎!我愛你。我愛你!

他說,我知道我這麼大歲數不應該這樣,可我真想死在你身上。她還哭,他也哭,除了說話,他們一直在哭。他低下頭用嘴去潤滑她的花蕊。他說那是罌粟花的味道。

“你吃過罌粟花嗎?”她問。

“沒有。可除了毒品,還有什麼能叫人這麼上癮?你就是一個海洛因女人。”

第二次是如此的溫柔。

第三次是如此的迷醉。

第四次是如此的瘋狂。

第五次是如此的……

她是帶著他愛她的堅定信念進入睡眠的。

然後,他們都沒有了明天。

老安的肩膀上有鮮紅清晰的齒痕,南北得意地看著自己的作品,為自己的牙齒生得如此整齊而感到驕傲。

他把她摟在懷裡,一口口地把雞蛋羹喂進她嘴裡,他們這樣可以把兩個雞蛋做的雞蛋羹吃上3個小時。他說她像個孩子似的嬌滴滴的,哪裡像個小情人兒,分明是他的女兒,乾脆認他當“乾爹”得了。她痛快地喊了一聲“爸爸”,調皮地問他有沒有成就感?他打了一個激靈,他們看彼此的眼神都讓對方感到害怕。

房間裡的每一寸地板都被他們用面板精心擦拭過一次或多次,他說這才是迴歸本源。他還說他要帶她去他插隊的地方,他要在河邊、土炕、麥子地、山洞裡、廢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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