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部分(3 / 4)

的磚窯、小紅磚頭壘起來的窗臺上幹她,把她頂在院子裡那棵40多歲的棗樹上,讓她的叫聲叫醒村子裡的每個人。

她在他的唾液裡洗了好幾個澡,他讓她終於明白什麼叫做高潮。每次休息的間隙,她都覺得空落落的。那做愛時發抖的臭毛病一下子就好了。她漸漸有了一種怪癖,高潮的時候伴隨著痙攣的不是哭泣,而是不停地咯咯發笑。他問她為什麼。她說,她覺得幸福。幸福的時候就應該笑!所以她總是笑。害得點點寸步不離她的頭頂,總想找到那隻它從沒見過的母雞。

她坐在地板上抽著煙看他刷牙,他從鏡子裡看著她,用沾滿牙膏沫的嘴做出“我愛你”的口型。房間的溫度比不上他們之間滾燙的慾望。原來,真的,原來是這樣!性愛可以使人忘記一切悲傷!一切悲傷。

如果,可以一輩子這樣下去多好。不出門,不上網,上床,上床!

突然,他們屏住呼吸聆聽。有人敲門。他們沒有叫外賣,來的不會是那個穿著油膩膩工作服,拎著快餐盒的小夥計。她的線路突然斷掉了,插播的預告片已經結束,現在要播新聞了。

他躡手躡腳地走過來抱住她,她甩開他。他拿嘴堵住她的嘴,她睜大眼睛聽著門鈴,腦子飛快地轉動著,真正做到“心口不一”。點點叫了起來,敲門聲停了。她躲在窗簾背後看那個將要從樓道里走出去的人,張小京那輛墨綠色的車赫然映入眼簾。

南北穿上牛仔褲和胸衣清理房間,像一休哥一樣跪著擦地板。老安侷促不安地站在那裡,說我來吧。她卻突然對他厭煩得無以復加。這個時候他應該穿好衣服走掉才是,她會在日記裡好好地記下這幾天的活動,如果將來她發了瘋,或者隨人心願地死掉了,將那些日記整理一下,沒準也能成為勞倫斯那樣的性愛小說家。

她很想走過去吻他一下,然後拍拍他的肩膀說:“你很棒,親愛的,真的,你很棒!但是現在,請你走吧!有人來了。他看到你會不高興的。他不是我男朋友也不是我丈夫,但他的身份要比這些頭銜可怕得多。我欠他很多,我不能讓他失望……”但是她沒有勇氣。

老安走了。走之前和她接過吻,說他愛她,將來一定要娶她。她很高興他懂得這套禮節,這樣使她沒有失落感,也不用把自己想象得很差勁。他走之後,她把電話接上,手機開啟,安頓好“小靈通”。接下來電話響了,她想如果是張小京的話,她就把準備好的謊言說給他聽。關於這個,她接吻的時候就想好了。但是不是他,是老安熟悉的咳嗽聲。他又開始咳嗽了!

老安說:“北啊,我想了,我一定得去賺錢,將來娶你,讓你當我的小媳婦兒,讓你過闊太太的生活。我要你給我生一個兒子,結婚的頭十年,我不讓你離開床……”

性和愛真的分不開。尚福爾說:“愛女人,或是認識女人,兩者必須擇一。”

老安不知道那個18世紀的法國作家,但是他知道如果想不被打擾地和南北做愛,就要把他們的關係合法化。他所描述的生活讓她聽起來很滿足,有個男人肯對你說這些就已經很不錯了,不是嗎?可是,關鍵是,儘管和他呆在一起很舒服,可她並不愛他,她只是迷戀他對她的呵護,那種她從沒領教過的父親般的呵護,做愛時除外。她對一切承諾不再相信,絕頂失望。她的確喜歡和他做愛,她也願意和他做愛。她不想從他身上得到什麼,她只有在做愛時才可以忘記悲傷。但這可以成為她嫁給他的理由嗎?

“我是該讓他愛我,還是該讓他認識我?他可真把我難住了。”

他不知道她是一個根本不知道自己想要什麼的女人。一顆受過傷的心,一具什麼都不曾擁有過的肉體,要拿什麼去填滿她?

臘月二十八這一天主編叫我去報社上班。我說“叫”,是為了給他面子,其實是“請”。張小京說過,報社這樣對我不公平,我不是兇手,我所做的一切只是為了完成工作。如果真的要我在“趙萍事件”裡負點什麼責的話,主編也是當仁不讓的主謀。他不讓我罷手,我不得不履行職務,儘管我又超水平發揮了。

主編主動給我打來電話,他說報社這樣做是“不得已”,希望我能諒解。外界壓力太大,公眾輿論讓他不得不出此下策,於是他就犧牲了我。其實也就是做做樣子,我的班可以照上,獎金可以照拿。檢查早就讓別人寫好了,到時我只要念念就行了,怎麼也要給別人一點面子嘛。年後參加“十大傑出青年”的評選可能會有點問題,但人們的忘性都大,過年一放假,七天之後就什麼都不記得啦。“軍旗裝事件”的女主角現在依舊活躍在各種舞臺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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