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陽底下。
為此,正統血族就不可能旗幟鮮明的站在羅秀這邊,成為敵對關係,凡事總是要留一線,只能打打擦邊鼓,貢獻一份牽制作用。
反正在唐寧看來,比起虛無縹緲的未來援兵承諾,還是那份訊息更有價值,知道對方用意的之後,就能加以利用,至少在輿論上能夠創造出優勢,打斷敵人的軍心。
“這件事我做不了主,還是得告訴羅秀她們,由她們來做出定論,可以的話請跟我一起來吧。”
艾羅拉一下子變成撒嬌的模樣,然後眼睛向前,發出楚楚可憐的目光,拉住唐寧的手道:“不要嘛,那種事情麻煩死了,還是交給那邊女人去做吧,反正她也已經知道全部內容了。妾身可不是堅定的正統派,無論維多利亞做什麼,其實都無所謂啦,之所以會主動接下這種又麻煩又無聊的任務,全是為了來見你。來吧來吧,漫漫長夜,春宵苦短,我們一起來做些更有趣味更有意義的事情。”
“夠了!”琳迪斯一下子插入中間,強行將兩人分開,然後拽住唐寧的胳膊,“今天晚上我們剛剛剿滅了一個強盜團,現在身心疲乏,最需要的是休息。好了,你要傳達的事情我們已經知道,現在就可以回去了。再見、慢走、不送!”
第七十三章 安吉爾的天命
會館的走廊上,兩名巡邏計程車兵按照既定路線走過,忽見一道極其可疑的身影,正趴在地上,縮在貴賓室的門口,透過門縫往裡窺探,屁股撅得老高。
這樣的行為實在是過於可疑且明顯,如果是刺客的話絕對是腦子裡進水的那種,以至於兩名士兵都沒有發出示警的聲音,兩人對視一眼,躡手躡腳靠過去。
“這個男的到底是誰,居然連本少爺內定的女人都敢勾搭,一張明顯的我是好人的臉,還清風似的蕩著一個袖子,搞什麼,殘疾人就該有殘疾人的模樣,一副風輕雲淡的表情,有沒有必要弄得這麼帥氣,都快趕上本少爺了,最近很流行這種灑脫型帥哥嗎?”
“那個……費爾南多大人,你這是在……”
兩名士兵不知道是否該上前搭話,總覺得自己看到了不該看到的東西,思忖著會不會被滅口。
夏亞轉過頭來,豎起一根手指,發出“噓”的靜音,輕聲道:“本少爺在監視一對孤男寡女的私會,看看有沒有升級成姦夫淫婦的跡象,所謂捉賊捉贓,捉姦捉雙,今日若能抓住一線把柄,聽到一些黑歷史,日後就能將那女人吃得死死的,讓她再也沒法在我面前抬起頭。嘿嘿嘿……”
他一邊陰險的笑著,一邊從懷中掏出綠色的面罩帶在臉上,一邊偷偷摸進去,嘴邊嘀咕著:“敢揹著我偷男人,好大的膽子!本少爺吃不到的女人,寧可爛在鍋裡,也絕不容許他人出刀叉。”
兩名士兵再度對視一眼,連忙裝作什麼都沒聽見的模樣,生怕因為知道得太多而被滅口,默唸著“不該看的不看,不該聽的不聽,不該聞的不聞”,匆匆離開。
在房間中,安吉爾和自稱齊無憾的東方旅人對視而坐,兩人見面後沒有急著說話,而是如同相互有著默契一般,不發一言,齊無憾在那閉目養神,而安吉爾則特意去泡了茶水。
夏亞咧嘴道:“這算什麼氣氛!這女人做了我十多年的輔佐官,從來沒泡過一次茶給我,還以為是她不擅長這方面,為了避免丟臉才不去做,白白浪費了我的一片體諒之心,實在太過分了!”
齊無憾拿出茶水,先是慢吞吞的聞了一下茶香,再小心的呷了一口,細細品味道:“這西方茶,同樣是紅茶,因為地理環境不同,味道也有許多的差別。”
安吉爾笑道:“其實這邊更常喝的是咖啡,不過我猜想以你的口味是決計不會喜歡的,咖啡太過醇厚濃烈,像西方人的性格那樣激情澎湃,茶水卻是清淡素雅,代表的是悠久的底蘊。”
她給自己泡了一杯咖啡,喝了一口後,微微皺眉道:“在西方待了這麼多年,仍是沒能習慣喝咖啡。”
角落中的夏亞撇嘴道:“瞎扯吧,不知道是誰一天一杯不間斷。”
齊無憾放下茶杯道:“茶客們大多喜歡借瓜棚豆下品茗的詩酒況味,要的是清雅澹泊,缺的是咖啡的苦澀與熱烈。從這個立場來說,咖啡與茶代表著東西方的兩種文化,二者略相比較,茶酒敘述的是意境,則咖啡描繪的是精神。我曾經路過一個地方,在那裡有‘上流社會代表的是特權,而咖啡館則是代表著平等’的說法,咖啡被視為民主之飲,不過在我看來就顯得浮於表面了,茶葉好,咖啡也好,終究只是一種喝的東西,被賦予太多意義,只會襯托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