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一會了,兩會也不走。時間一久,人家只能再次招呼她進屋坐。在如此一來二去的招呼、拒絕,再招呼、再拒絕中,半天時間轉眼而逝。
陸家的堂屋裡,靠牆是一個長條几,條几下是一個大桌子。大桌子兩側各一把太師椅。
閆氏和陸二妹前後腳進門的時候,就看到陸大伯孃坐在上首,陸厚廉在旁邊陪著笑臉。
娘倆本能反應過來叫她倆回來不是好事。躡手躡腳地溜進門。
陸厚廉一個箭步上前,揚手作勢要打陸二妹。一邊嘴裡還要教訓著:“作死的東西,我今天非得打死你,看你還敢不敢沒事到外面胡唚。”
按道理,長大的大姑娘,家裡人都不願意打罵。也就是這陸二妹是個特例。前日在打穀場上氣得陸友富差點上手打她。幸虧陸大嫂攔著了,還是因為怕在外面打了不好看。
今日是關了門都是自家人,加之陸大伯孃也沒出口制止。陸厚廉不好總裝腔作勢。雖然陸二妹躲到閆氏身後,到底被打了好幾巴掌。陸大妹站在二哥夫妻和大嫂身後,抱著小侄子看著。不是她冷漠,而是陸二妹讓人同情不起來。屈氏也不耐煩看他們做戲,擺擺手,說:“你想教訓她,等我走了想怎麼教訓怎麼教訓,不用做這副樣子給我看。”
跟往日對待陸二妹的態度竟然截然不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