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泥墩這些人原本以為,陸友盛都給抓了關起來了,他們的強制勞動自然也該結束了。
第二天一早連飯都沒起來吃,都躺床上睡懶覺呢。要把這些日子沒睡的懶覺,全都一口氣補足。
男人們沒起床,女人們也覺著不用起早。都躺床上沒起來做飯。
“砰砰砰,”幾家人的門陸續被拍響。
陸友盛安排的人來喊他們去出工的時候,這些人還在做著美夢,睡得正香呢。
“陸友盛都給抓起來關上了,我們還要去啊?”何大喜的媳婦揉著睡得睡眼惺忪的眼,問門外的人。
她說完這話,就被人當傻子一樣看著。她自己也覺悟到自己說錯話了,扯著嘴唇討好的笑著。
陸友盛的隊長,不是藉著他哥哥的光亮也當不上。同理,只要他哥哥不倒臺,他當不當那個隊長,甚至被不被關著,沒有什麼區別。
即便他如今被關著,這些人執行他的命令也不會打絲毫的折扣。
“你不想去就不去,只要你們家湊夠去的五個人就行。”來人譏諷的說。
這話說了不等於沒說嗎?他們家誰會替何大喜媳婦去?她婆婆嗎?何大喜媳婦被來人訓得灰溜溜的。
要去上工的人急匆匆的收拾好,進了鍋屋準備吃點飯就走。
開始做飯的人也沒早起,飯還沒做好呢。
何泥墩心頭火起,罵了他家老婆子一頓尤不解恨,又抬腳踹了幾腳才算完。揣了幾張煎餅,幾個人上工去了。
他家老婆子被踹得坐在地上打滾的哭。她傷得不是身體,也不是傷心,她傷得是臉面。
想想她自己,孫子都該娶媳婦的年紀了,還被男人當著兒媳婦的面打了,這口氣如何能忍?
“娘,飯做好了,給爹他們送去吧!”何三喜媳婦做好飯以後來請示她。
“送?給他送什麼送?給他吃個蛋。”何泥墩媳婦氣還沒消呢。聽到兒媳婦問她,直接氣呼呼的拒絕了。
家庭的和睦,從來都是家裡最任勞任怨的那一部分人維護的。就好比以前的春草。
如果是春草,根本不用問,也不用人吩咐。家裡人沒吃飯去幹活,早就去送了。
話又說回來了,如果是春草的話,也不會出現因為睡懶覺沒來及做飯的事情。
何三喜媳婦得了婆婆的話以後,跟得了聖旨一樣。也不去送飯,也不是送水。
反正她家孩子還小,去幹活的又沒有她家孩子。別人渴不渴餓不餓,關她什麼事?
婆婆吩咐的,又不是她的主意。追究責任也追究不到她身上。
何泥墩家的五口,是又累又渴又餓。“爹啊,怎麼娘到現在也不讓人給送飯來?他們在家閒著幹什麼呢?”何大喜媳婦不停的抱怨著。
她此時的抱怨,跟火上澆油一樣的效果。再加上大孫子要讓他拿錢的事,老頭現在就跟個火藥桶一樣,只要一碰就會爆炸。
中午回去吃飯,何泥墩咣噹一聲,一馬當先的把大門撞開。就看到家裡留守的人早團團圍坐的吃上了。
在場的不是兒媳婦就是小孫女、小孫子,哪個都是不能打的。看了一圈,只能拿他家老婆子撒火。
上去一頓拳打腳踢,“我讓你吃,吃,吃,除了吃你還會幹什麼,老子在外頭累死累活,你在家享福,飯都不給老子送,我特麼今天打死你。”
何泥墩媳婦也不甘示弱。老兩口就在庭院裡展開了全武行。配著何陸兩家婚禮現場隱約傳來的喜樂聲,讓不多的幾個看熱鬧的人看得津津有味。
不是人們不喜看熱鬧了,而是都去喝喜酒或看結婚典禮了。
何大喜媳婦卻疑心是妯娌挑撥離間,挑撥婆婆不給他們送飯去。而且,憑什麼他們家出四個人幹活,老三家一個人都不去?
吃過飯,何大喜媳婦就哼哼唧唧的裝難受,不願意去幹活了。
“哎呦,我肚子疼,”何大喜媳婦裝得蠻是那麼回事的。
一看大嫂如此,何三喜媳婦就知道自己大勢已去。不忿的說:“大嫂,你是真肚子疼還是裝的肚子疼。”
“哎呦呦,當然是真疼了,一早上沒吃飯還幹那麼重的活,餓狠了回來又吃多了,哎呦,疼死我了~”說得有理有據的,讓何三喜媳婦沒法反駁。
只能氣呼呼的跟著去幹活。也算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何小西正看著佳霖和佳寶玩翻繩,聽到房門把敲響。抬頭一看,是大妹提著食盒進來。
見何小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