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西陵珩心喜,也不難馴嘛!喂第三條時,琅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狠狠地啄在西陵珩手上,撕去一片肉。
西陵珩對琅鳥說:“你能和蚩尤鬥,可見早已不是凡鳥,我沒那心力馴化你,但蚩尤費心捉你送給我,我不能拂逆他的心意,輕易將你放走。你先在玉山暫住,為我傳遞訊息,等我下山之日,隨你選擇是走是留。你若答應,我現在就鬆開你,你若不答應,我就捆你一百年。”
一百多天後,西陵珩放完食物要走時,它用嘴叼住了西陵珩的衣服。
西陵珩回首看它,“你答應了?”
它把頭一昂,不吭聲。
西陵珩對它的臭脾氣毫不介意,微笑著說:“你脾氣雖暴烈,性子卻高傲,自然不屑於有諾不踐。”她揮手解開它身上的繩子,“我有事時會找你,平日裡你若不想見我,玉山之內,隨你翱翔。”
他剛要飛走,西陵珩又說:“你不是琅鳥,也不是鳳凰,你就是你,天下間獨一無二,我就暫且叫你烈陽,你日後若有機緣修成人形,可以隨自己喜好換別的稱號。”
烈陽呆呆地站著,似在思索西陵珩的話,西陵珩手拿桃枝,在地上寫下“烈陽”兩字。
琅鳥盯著地上的“烈陽”看了半晌,展翅而去。
西陵珩輕噓口氣,對阿獙搖頭感嘆,“它真是太倔犟了,性愛自由的飛禽竟然能堅持一百多天!我差點就撐不下去,打算給蚩尤寫信,求他允許我放了它。”
經過幾十年的相處,阿獙和烈陽已混熟,阿獙和烈陽戲耍時,西陵珩就一邊看守桃林,一邊養蠶。
幾十年來,她收了蚩尤很多禮物,卻沒有一件回贈。玉山之上有美玉、有異草、有奇珍,可那都屬於王母,不屬於她。
她的母親精通養蠶紡紗,在她還沒學會說話時就已經學會了辨別各種蠶種。她琢磨著也許可以藉助玉山的靈氣,養出一種天下絕無僅有的蠶,為蚩尤做一件天下絕無僅有的衣袍。
十六年養成桃花蠶,五年紡紗,三年織布,一年裁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