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漫過一場荒蕪。
只要你出現我就會安心,就可以什麼都不用多想。
他眉梢帶笑著朝我走來,熟悉的指尖撫上我的側臉,笑道:“小憶。”
【最怕的就是在乎的人說話突然變了口氣,那種感覺就像是全世界都不要你了。】
逝水流年輕染塵
黑森林包廂裡,我坐在唐琅身側,看著他低著頭替我拉開易拉罐的拉環。黑色的額髮微微垂下,俊朗帥氣的側臉鍍上微光,像是朝思暮想的筆尖少年,在絕塵的荒途裡輾轉成歌。
賈棟和幾個男生在說笑。
安涼拿起了話筒站在點歌的大螢幕前,只有簡單的伴奏,幾乎算得上是清唱了。
“我怎麼捨得看不見
那一張清秀完美的臉
雨點掉落下來
打溼整個屋簷
你淋溼站在我左邊
你美的像幅潑墨畫中的仙
我靠近遞你一張手絹
你突然的笑了
道謝說得靦腆
驟雨停了
你就這樣越走越遠
青石板的馬路邊
那離別似空間
勾起我不斷對你的思念
倘若雨勢再蔓延
能再多看你幾眼
現唯藉手絹吻你的臉
淚水劃過我唇邊
筆墨揮灑宣紙硯
刻畫出對你無盡的思念
……”
安涼的聲音很好聽,溫柔清晰,動人的音質像是有流水般的形質一樣。
她側過身看了唐琅一眼,眼角攜帶上一絲柔意。像是羽毛一樣的輕柔飄逸的笑意。
唐琅看著她,把拉開拉環的易拉罐遞給我。他還是坐在原來的位置上,臉色平靜。
不少人看著安涼和唐琅兩人,但是誰也沒有多做一步的反應。
安涼轉過身繼續唱著,背影纖細。
唐琅側目看著我,眼底深邃溫柔。
我笑著,晃了晃手裡的易拉罐:“琅兒。”只是想叫叫你的名字。
他拿過我手裡的易拉罐卻是一飲而盡,喉結隨著動作一上一下,有著說不出的迷人好看。
“你會喜歡上誰?”我看著他喝完,問。
他只是簡單的勾唇一笑。
賈棟也坐了過來,大大咧咧的搭上我的肩膀,說:“你剛剛來的時候幫了一個被人騷擾的服務生?我那幾個哥們都說你打的那一拳很狠吶。”
我愣愣,看著一臉笑的賈棟。
唐琅連忙問我:“小憶你揍人了?”
只有很少很少的人知道,在那次她的事情之後,我偶爾會失控,失控下就會不由自主。
“那個服務生是安晨的妹妹安心。”
楊塵動了動唇,開口要說什麼,剛好一個推門拿著零食進來的服務生打斷。
“安心?”賈棟注意到進來的服務生,有幾分詫異的開口。
畢竟安心是安晨的妹妹,安家在聖櫻市也是有頭有臉的。
安心看到我們並沒有太多的驚訝,而是把零食放下,正要離開的時候,唐琅淡淡的開口叫住了她:“你是安心。”不是疑問句,只是在敘述而已。
安涼把話筒給了另一個人,在一邊坐下,看著安心和唐琅。
“打電話讓安晨過來。”唐琅聲音平靜,是一種很好聽的音質。
安心站在那裡看著唐琅。
“不用了唐琅。”安涼站了起來,拉著安心在自己身旁坐下,說:“你去請假和我們一起玩半天好了。”
唐琅淡淡的瞥了她們一眼,沒有說什麼。他和安晨也是認識的。
“嗯。”安心應了句,看向我和唐琅,輕輕揚起了唇角。
【最涼不過繁華一場】
華燈緋傷涼薄人
又換了一個人唱歌,是個瘦瘦的男生,唱的要多跑調有多跑調。
賈棟實在受不了,一爪抓過去,奪過麥,死活不再讓他唱了。太要命了!!
唐琅玩著手機裡的遊戲,側過臉看了我一眼,包廂裡的光線微暗,顯得他眼裡的笑意特別明顯。
一笑一傾城。
唐琅也說過,傾城,已傾城。
很想一個夏天接著一個夏天,盛夏墨染開一城冷暖,盛開出一片涼悸。
“小憶你要不要唱首歌?”他問,唇角噙著溫柔的笑意。
溫潤瑩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