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嗎?”
梅子閉著眼睛,她是等待著。對冷自然不會有反應,或者說身子正燥熱著,她希望也喜歡遇到冷。然而之揚的手是熱的。即使遇到她的胸|乳,那個人體最溫度的部位之一,她能感覺的溫差,也是淡淡的不多。
“我,我早就不冷了。之揚,你碰到我了……”梅子還拿手隔著毛衣去捂之揚的手,些許是之揚尚且不夠用力。
之揚再用力,梅子開始沸了。一種點燃,讓這鍋原本就接近了沸點的開水,漸漸地出現了翻滾。
“之揚,下面……”梅子呻吟著又喊。她希望之揚能迅速到達自己最需要安撫的那個位置。
“你尿了……”
一連串動作下來,之揚半醉半醒地告訴梅子。
梅子想笑,但笑不來。
“你,真是的……”梅子看著滿臉膛透亮的之揚,心裡喜悅著,快活,繼而又說:“你真是的,這哪裡是尿。過來,我告訴你。”
梅子要之揚把耳朵遞過去……
離開提花山回村已過了午時。雖然有上好的陽光,但畢竟是冬天,除了摟摟抱抱,捏捏摸摸,他們沒有做到最後。
到山腳下的岔路口,梅子再次將之揚抱住,貼著他的耳根說:
“我真的很想了……”
梅子說話時一手伸到之揚的褲襠,她感覺著之揚的身體,說:“它也想要呢。”
之揚點頭稱是,自己也伸手去掏梅子的褲襠。
“你又尿了……”
梅子“哧”地笑出聲來,說:“跟你說了,那不是尿。”
“我知道。”之揚說:“我故意這樣說的。”
“吃了飯你過來,如果我婆婆不在的話……如果我站在門口,就說明我婆婆不在。好嗎?”
“你婆婆是不是經常出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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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定。有時會去山上拜菩薩,要麼去宋家岙。一般都在家。”
之揚答應梅子,自己吃了飯過來看看。兩人又使勁相互調戲了一番,才依依不捨地分手。
廣祿閶門對之揚來說並不熟悉。兩家相距路遠,平素也沒有什麼交往。在之揚心目中,廣祿閶門是一個大閶門,是有名有望的閶門。聽人說起過,富才的爺爺以前是固湖鎮做生意,後來不知道什麼原因敗落。解放時,他們家也因此倖免被評上地主。像小三房就不行了,他們解放時在固湖鎮還有商鋪,因此得了個“工商地主”的成份。大六房人臨解放時有人去了臺灣,也有人去了香港,所以也不存在什麼成份不成份。只是家產全數沒了。
富才父親因為有文化,解放後還當過農會幹部。後來又是鄉幹部。那年修青欞子水庫時出事死了,說是工傷事故,富才的母親宋初花每年能得到一筆撫卹金,正是因為富才父親的死。
富才很小就跟著人家去學泥水工,之揚和他也不是很熟悉。至於宋初花,在之揚的印象中,她是個梳著繞繞頭的老太婆。生產隊的時候之揚見過宋初花幾次,在曬穀場,宋初花和一些婦女們一起翻篩稻穀。但宋初花不怎麼和人說話,臉色往往是沉著,彷彿心中藏著很多不快。最近一次之揚見到宋初花是好幾個月前,他從南山畈拉稻草回來,路上遇到了宋初花。宋初花手裡提著一隻布袋,沿著遮坑往宋家岙方向去了。之揚也聽說過宋初花經常去過雲山的青蓮庵燒香。
荒地村狹長,從北到南快有兩裡地。村道彎曲又狹窄不一。之揚選擇了少人走的提花山山腳下的那條村道走。這道也是下雪那天之揚去牛廄餵牛走的路。穿過梅地和竹林,又是一段村中的道路。再轉上一個彎,便是廣祿閶門前的那條牆弄,只要站在牆角,順著望過去就能看到廣祿閶門。越是臨近那條牆弄,之揚的心越是緊張。他擔心自己的行為被人看穿,又怕梅子不站在門口。回家,吃飯,還是這會走著路,之揚的褲襠都是滿的。滿的還有腦子裡浸著的,梅子溼漉漉的褲襠,梅子說著喊著想要的話。之揚一路走著,小肚脹得厲害,也難受,憋悶。他希望能解脫去。
轉過牆角,之揚沒有看到梅子的人影,他原地停了下來。
之揚原地站住,他不選擇立刻離開。牆弄裡這會沒有人,他想再等等。
“喂,你在這裡幹什麼?”
這聲音是那邊傳來,之揚一時還弄不清楚,也不清楚是不是衝著自己說。不過,那聲音嚇了他一大跳。之揚扭頭往後面看,因為前面沒有人。
“做賊啊?”
聲音是從山那邊來。這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