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一邊是塊小桔樹地。第二次聲音傳來,之揚聽出這是誰的聲音了。是夜開花。一會,之揚也看到夜開花人影,她手裡提著竹籃子正從桔樹地鑽出來。
“你才做賊哪。我去牛廄,你在幹什麼?”
“我在剪馬蘭草,”夜開花走近之揚,順手將竹籃子讓給之揚看。“你去牛廄站在這裡張望什麼?分明是做賊嘛。”
夜開花說著,堆出一臉的嬉皮笑臉來。他們平素就愛開玩笑,知道之揚不會生氣。
“我做賊,我偷你哪。”之揚反唇相譏,又說:“我看到園子裡有一隻斑鳩,所以才……”
為了掩飾,之揚只好撒謊。他所指的園子就是梅子家門口的那個菜園子。
“斑鳩哪?斑鳩毛(沒)吧。”
之揚提起斑鳩,讓夜開花逮了個正著,又嘲笑他起來。
“你才毛哪。”之揚說著要去敲夜開花的腦袋。
夜開花立馬拿手裡的竹籃子來擋。之揚不饒,一把奪過夜開花的竹籃子,又追著要打她。
“別胡鬧,人家會看到。”
夜開花到底是定了親的人,即使是從小一起長大的之揚,她也不敢輕易在光天化日之下玩鬧。
“投降,我才饒你。”
打小是夜開花欺負之揚,到大了,之揚一旦還擊,非要夜開花投降不可。夜開花只好不情不願地舉了舉手,裝出投降樣子。
“就這麼點馬蘭草,我隨便就能找到,還鑽到桔樹地裡去。桔樹地會有馬蘭草嗎?”
“誰說在桔樹地剪了。人家是在山腳那邊。就你能?你去剪來我看看。下午能剪我那麼多,晚上去我家吃飯。”
“臉紅了,”之揚不接夜開花的話,而是壓低聲音說:“是不是桔子地裡和人約會去了?”
之揚看到夜開花被太陽光照紅的臉,偷偷與她說起調皮話來。這也是以前他們常有的事。
“你!臭嘴。當心我打掉你的門牙。去餵你的牛,我不和你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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