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雅走神時的迷茫,以及聽到她叫出她名字時的驚訝。她從來都不是好相與的人,也自認從來不是善良的一類人,誰都是要長大的,她很樂意教會這樣一個女孩子成長。
見嚴雅匆忙轉身去點餐的時候,自己也踩著高跟鞋穩穩的離開了大堂。
凌煙就是如此,就算剛剛被陸彥打壓一番,在心中一直罵著陸彥不是東西,但仍然倔強著顯示自己的驕傲,其實更像是表裡不一的孔雀一般。
她不允許自己的軟弱出現在他的視線觀察範圍以內,這樣想著心跳越是加快,步伐越是穩健,高跟鞋塌在地板上發出的有率聲響,一手捏成拳,一手拎著手提包,將所有都丟擲腦外。面朝一世陽光,心有一生寄託。
以前是想躲躲不掉,現在是棋逢對手將遇良才不相上下了吧。
一路走出亞泰,凌煙繞過停車場,一直走出正門,伸手攔了計程車,告訴司機隨便開著打表算錢就行,之後表情才鬆懈下來。
她舒了口氣,什麼去人事,什麼找吳部長,什麼POLO她都不管了,寧可被陸彥說她工作不到位或是找人拖走她的車,她都不管了。這手都要疼死了,哪有時間開始工作,哪有力氣去開車。
然後凌煙低垂著頭伸出左手,可是除了有些嵌在裡面的碎片只剩下一片模糊的血跡,一直緊握著拳,手心的血液已經不再流出,好像有些什麼就這樣的凝固在手心裡面,疼的也不止是手心。
凌煙雙眼一合輕靠在椅背上,感受著手心的一陣陣抽痛,沒將碎片剝出,也沒有拿些紙巾擦拭,任其模糊著。什麼疼她都經歷過,怎麼在意這樣的小傷。但人稱五指連心,她想或許她的手心也連著心了。
她敢肯定,以陸彥的為人讓她在辦公室等了將近兩個小時定是故意的,也敢肯定當她摔碎咖啡杯,秘書前腳剛到陸彥後腳就來是因為他在監控室內看到了她的所為。
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