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好裙子,搭配了雙白色平底涼鞋,在落地鏡前稍稍轉了半圈,白子月自覺還不錯,就是頭髮亂了,得重新梳理下。
還未到到六月,學院星的天氣已經熱得很了,每天最低溫度不下25攝氏度,最高則突破了35攝氏度,也不知道過些日子會不會熱得連門都出不去。
還是待在似藍星好啊,一年四季溫暖如春,沒有凜冽的寒冬,也沒有炎熱的酷暑。
好在這裡與中央星相隔不遠,她適應的速度很快,倒不至於熱得受不了。
“月月,好了沒,”劉思瑤收拾好東西準備去上課了,轉眼看到小夥伴的模樣,頓時懵了,“怎麼穿裙子?下課後……哦,差點忘了,你現在是孕婦,老班肯定不會讓你夜跑的。”
劉思瑤有點兒羨慕,她的身子弱,每次跑完步都累得上氣不接下氣的,偏偏又不能不跑。
曾經的她被同輩的兄弟姐妹們戲稱為病秧子,這輩子都入不了四級,把她的自信心打擊得七零八落,稍作鍛鍊就覺得到了極限。
可進了勞教學院後,老班強制性罰跑圈,為了不連累班上的同學,她拼盡全力的奔跑著,由最初的需要人帶跑到現在獨立跑完全程,進步很明顯,讓她重拾了自信,三級體術者的瓶頸隱隱鬆動著。
看來,多鍛鍊還是挺有用的,等她能一口氣的做完二十套三級體術的招式,就能學習四級體術操了。
能夠突破自我邁入四級已經是個大驚喜了,劉思瑤才不會眼紅嫉妒別人可以休息,尤其那個人還是她的好朋友,是一名孕婦。
白子月沒發現小夥伴在幾個呼吸間就想了很多,她將頭髮盤起紮成丸子狀,頓覺涼快不少,滿意的點著腦袋道,“走。”
再不走就該遲到了,上回被扣了幾個學分,可把她心疼壞了。
下午放學後,秦嬌和上官美麗沒有回宿舍,估摸著是去菜園子裡做工了,她們花學分大手大腳的,光是休息日去兼職賺學分根本不夠用,只能抓緊平日的時間多幹點了。
兩個暴脾氣的室友沒回來也是好事,至少說話做事沒有顧忌,白子月趁機將她的打算說出來了,“出去打個廣告,要是有人喜歡可以找我定做,等下了晚自習再換。”
劉思瑤恍然大悟,“原來是這樣啊,可咱們班的同學都很窮,應該買不起?”
她見過小夥伴在區域網上租的小貨架,東西不便宜,在班上怕是沒有銷路。
“笨!”白子月晃晃腦袋,語重心長的道,“學校不穿校服的人很少,咱們平日裡穿得灰頭土臉的還沒啥,要是打扮得好看些,走出去就是焦點,若是有人喜歡的話,自然會去找哪裡有賣。”
近幾天學校的論壇上到處是與手工刺繡有關的話題,只要有心,不難找到小貨架的指路標。
所以咯,她只要穿得美美噠,乘坐飛行器往教學樓方向那麼一去,打廣告的目的就能實現了。
劉思瑤星星眼,“月月你太聰明瞭。”
為了展示裙子的整體模樣,聰明的白子月同學捨棄了更為安全的坐姿,筆直的站在飛行器上,抓著半人高的扶手內流滿面。
這姿勢(小奶音說)看著不錯,可站了沒多久她就不得不分出一隻手抓著嘔吐專用小桶,彎著腰吐不停。
什麼優雅高貴、仙氣飄飄,完全沒有。
對開啟孕吐模式的孕婦而言,安分點坐著不鬧么蛾子才是正確的乘飛行器方式。
劉思瑤擔心的爬了起來,“你沒事?”
知道是孕吐,可還是會擔心,畢竟她沒怎麼接觸孕婦,不知道這樣的反應算不算正常。
就是她親媽懷小弟弟的時候都不住家裡,還冠冕堂皇的說擔心她年幼不懂事,嫉妒媽媽肚子裡的小弟弟或者小妹妹,做出錯事。
曾經的她很期待著有個弟弟(妹妹),卻因為父母雙親的防備傷透了心,在弟弟出生後也沒多看幾眼。
“沒事,”白子月拿著餐巾紙壓了壓嘴角,決定下了飛行器後立刻用純淨水漱口,氣息平穩後看到好友黯然神傷的模樣,暗自揣測著對方又想起了什麼。
即便關係親密,個人**還是得互相尊重的,白子月沒有多嘴去問,只是笑著岔開話題,“今晚可要好好表現,別又被老班挑了刺,前幾天你們都被關進了小黑屋,就我一個人在宿舍裡,怪孤單的。”
“你好歹能到處走走,我更慘,都被嚇傻來了,”劉思瑤毫不避諱的道。
白子月愣了愣,這才想起劉思瑤的幽閉恐懼症,頓時內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