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滕念看著他。
“想要過去那邊做志願者吧?”高飛蹙眉。
滕念動動眉毛,柔和了一下一直很硬的面部表情:“這次,你跟我心靈相通了。”
“……我不同意。”高飛卻沉聲說。
滕念挑挑眉,看著他沒有說話。
“這麼危險的時期和地方,人人都想從那邊出來,你卻想進去。”高飛也很嚴肅,“你一個普通老百姓,過去能幹什麼?”
“但是那邊肯定需要人手幫忙的,我受過專業的志願者培訓,我知道在這種事情這種地方該做什麼不該做什麼。”滕念回答。
“做志願者也要看時間與地點,還有,你現在並不是單身一人,你也要對我和我們的關係負責任。”
“我哪裡有不負責任?”
“那裡的情況,你現在過去,就是對自己的生命不負責任。”
“正是因為想對生命負責任,我才想去,這種時候,不能只看到我的你的生命。”
“我沒你那麼偉大那麼博愛,現在我的眼裡只有你,我決不同意你現在過去那邊。”
“我並沒打算只因為跟你談戀愛,就束縛住自己的意志與自由。”
“那你至少要考慮我的意志。”
“考慮過了。”
“……”高飛只覺得一陣無力,還有傷心與憤怒。那麼他在他心中的地位,就這麼不值一提麼?
起身,去了書房,關上門。滕念看著他的背影直到消失在門後,眉間擰著不忍,輕輕嘆了口氣。
之後,便一直在沉默中度過,直到洗漱,上床,睡覺。高飛都在書房沒有出來。
早晨起來——其實昨夜根本沒有睡好,看了眼背對自己的滕念,高飛伸出手,輕輕摸了摸他的頭髮,沒有說話。
心情陰鬱地吃了早飯,去上班,開例會,然後收到了簡訊:
親愛的,我去四川了,別擔心我,我會好好的,我保證。
……擰著眉盯著手機,絲毫不去管正在開的會議。部門主管們面面相覷,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是要繼續將會開下去麼?
“高總?”李海東試探地叫。
高飛回神,看看大家,想了一下,然後開口:“海東,接下來一段時間你幫我處理一下公司事情。”
“啊?”李海東不解。
“我有事情要離開幾天。”高飛說,起身,“你們繼續開會,結果放到我桌上就好了。”
看著高飛果斷而灑脫地出了會議室,剩下的人們只有驚訝與疑惑。李海東扯扯嘴角,直覺告訴他,似乎與高飛家那口子有關係吧……
“何秘書,幫我訂一班最快地到成都的機票。李秘書,幫我去買一些野營比用品,包括帳篷爐子以及食物,買好了直接到機場給我。”高飛推開自己辦公室的門,向外走,吩咐兩位秘書。
“成都?”何秘書很是驚訝,“好的,馬上去辦。”
高飛點點頭,便拿著車鑰匙走向電梯。
“……老闆要去——”李秘書才試探地問何秘書。
“好像是吧。”何秘書邊看看她邊撥電話。
“好吧。”李秘書聳聳肩,拿出手提包,準備出門給老闆採購。
當何秘書處理好機票的事情後,正在跟李海東及另外一位副總商量接下來幾天公司的事情時,卻聽到高飛辦公室裡傳來高飛的手機鈴聲。
何秘書進去拿出手機,看著是從高飛家裡打來的,便接聽起:“喂,您好?”
“何秘書嗎?我把手機遺在公司了,可以幫我帶到機場嗎?”是高飛。
“哦,好的,對了,是下午一點四十五分上海浦東機場的飛機。”何秘書答。
“好的,謝謝你。”高飛回答,然後掛了電話。
何秘書也收了線,然後便看著手機呆住了。另外兩人看她的表情,不禁好奇,便也湊上去看看——
李海東扯扯嘴角,聽到副總受到驚嚇以至於有點變聲地問:“這是誰?”
是回答說不知道,還是照實說呢……這是一個問題……
“Oh,my,god。”終於恢復過來的何秘書扯扯嘴角,只能一字一頓地吐出這三個單詞。
做志願者的原則之一,便是不能給需要幫助和幫助別人的人添亂添麻煩。比如說需要帶好可以滿足自己日常所需的物品,並且懂得救人與自救的基本知識。
滕念已經做過好幾次志願者,也接受過這方面的學習和訓練。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