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前線,有條不紊地做自己該做的事——並且一開始就是和平時一直一齊活動的志願者聯盟聯絡上了。
接近成都的地區秩序已經逐漸建立起來,附近的大學生們也會來做志願者,很多平日裡嬌柔體弱的女生,也會堅強地去幫助那些受災的人。
各種救援物資也不斷從全國各地送來。全國的,甚至全世界的人,都在痛,都在悲傷。
滕念主要是對被救出的人們進行及時的心理干預,不管大人和小孩。幾天後,前面傳來愈加危急的訊息,滕念想了想,決定跟志願者聯盟的人一起去更前面——在這個聯盟裡,任何行動都需要志願者發自內心的自覺與自願。
在成都本地的成員負責開著或者是自家的或者是借來的房車。同行的一位來自北京的女子,上車前,親吻了一下左手無名指,那裡有一枚淡雅的鉑金戒指。同車的人起鬨說她是赤裸裸的炫耀,但大家都知道吵吵鬧鬧只是為了取代此行的不安,和別離愛人的傷感。
滕念看著那女子一小會兒,勾了勾嘴角。
回去也給高飛買個戒指吧——雖然看起來他們的關係似乎應該是高飛送他,不過管他呢,他不是偶爾也……
然而此刻,那個男人正在做什麼呢?會不會看電視看新聞?說不定還會看到被記者掠影到的他呢。
不自覺地將左手舉到嘴邊,親吻無名指,隨即引起另一番起鬨。
下了飛機,拿出手機開啟,想要給滕念電話,卻總是佔線。旁邊一位也是揹著大揹包的青年對他說:“現在在這邊,最好不要打電話,不要浪費資源,很多本地的人會急切想要給外地的家人保平安。”
高飛愣了愣,隨即點頭:“對不起,我知道了。”
男子笑笑:“你也是來做志願者的嗎?”
“嗯,是的。”高飛愣了愣,忍住嘆氣的衝動,回答。
男子伸出手:“我叫羅京,不介意的話,我們可以一起走。”
高飛伸手握住:“好的,我叫高飛。”
“那隻笨笨的卡通狗?”
“沒錯,我愛人通常叫我‘大狗’。”
“哦,很不錯啊。”
“……”
高飛完全一點概念都沒有。該怎麼走,到哪裡去,做什麼,完全摸不到頭緒。所幸有羅京帶著,便看羅京做什麼他就做什麼,儘量不給他人添亂。他只有一點點急救常識,其他諸如心理干預,救護傷員,完全一竅不通。只有力氣。這個時候,平日裡穿的是西裝還是T…shirt,亦或滿是灰塵的工作服,一點都不重要。兩天後,搬了兩天廢墟瓦礫的高飛只覺沮喪,平日裡健身房裡的那些鍛鍊真地只如小兒科一般。
夜晚,累了一天的人們稍事休息,把帳篷讓給了醫護人員,高飛揹著包走到一塊草地邊,坐下,喝了一口礦泉水。羅京走到他身邊,拍了一下他的肩,也坐下。
兩人都沉默了一會兒,然後羅京開口:“你情緒很低落?”
高飛仰頭看了看夜空,沒有回答。
“如果受災的人們看到來幫助他們的人滿臉愁容,會怎樣想呢?”
“難道要我滿面笑容?”高飛反問。
“當然不是,但是要能鼓舞人心,讓倖存下來的人有生的希望。”羅京說,“其實這種情況,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