攪進廟堂之爭!”
“大哥!我不過是……”
“你不用再多言,我瞭解李景隆比你多得多,大哥,絕不允許!”徐輝祖臉上顯露出堅毅之色。
“他怎麼了?”錦曦尚小,不明白為什麼。
徐輝祖握住她雙肩,手隱隱用力,抓得錦曦呼痛也不見放鬆一點:“他是世襲的曹國公,你想清楚,錦曦!你難道不想平平安安的過一輩子?”
錦曦想不了那麼遠,李景隆瀟灑的身影占據了她的心。她只想到他的呵護,他送蘭的情意。搖了搖頭爭辯道:“大哥!錦曦不是怕事之人。”
徐輝祖淡淡地說:“如若你今日前去與李景隆情愫更深,如若皇后訂下燕王妃是你,你又如何處理?抗旨?”
錦曦大震,突然想到如若朱棣知道謝非蘭是自己,絕對不會選自己為妃,她後退著,喃喃道:“我要去燕王壽宴!大哥,燕王絕不會選中我,我要去!”
她回身往繡樓奔去,想要換回女裝去燕王府,剛走得幾步,腦後風聲傳來,她吃驚的想,原來大哥也會武,眼一黑便倒了下去。
徐輝祖輕輕抱起她,嘆息道:“大哥不會害你,錦曦。”
行到房中,珍貝已換上了為錦曦準備的衣衫,濃妝豔抹靜立房中。淡定地看著徐輝祖抱著錦曦進房。
“知道如何做了麼?”
“珍貝明白。”
徐輝祖把錦曦安置在床上,給她嗅過迷香,回身道:“這妝容不錯,很好。”
“珍貝謹記少爺囑咐,一定打消皇后與燕王立小姐為妃的念頭。”珍貝平靜地說道。望向徐輝祖的眼中露出一絲愛慕。
“難為你了,走吧!”徐輝祖溫柔地說道。兩人聯袂出府。
此時李景隆在鐘山之上已等得不耐。看看時辰已近未時,他煩躁起來。一羽灰鴿急如流星向他飛來。穩穩停在他手上,取下鴿腳上的紙條看了看,李景隆臉色突變,急急往山下趕去。
燕王壽辰,府中張燈結綵,從這日起,皇上定親王供祿,燕王正式獨立府衙。
“棣兒,你且看今日適齡百官之女中有中意之人否?”高皇后柔聲問道。
皇后與朱棣及眾女官侍從站在花園的煙雨樓上,樓下正中空地擺滿了奇花異草,吸引著入園觀景的女眷,皇后沒有接見任何人,隔著簾子不動聲色的觀察著。
朱棣紫金錦袍長身玉立,恭謹回道:“母后著想周到,兒臣現並無心思選妃。”
高皇后瞧著滿園少女爭奇鬥豔,溫和的笑了:“這是你父皇旨意。”
朱棣抿著嘴,片刻後答:“但憑父皇母后做主便是。”
不及片刻,眾女眷已漫步行至煙雨樓前觀賞。隨身女官輕聲報道:“魏國公長女年方十四,隨夫人前來。”
簾中目光便投向魏國公夫人身旁著天青藍輕煙羅的女子。正巧珍貝緊隨著夫人低聲回答道:“少爺擔心皇后問及,囑珍貝如此。”
徐夫人心裡慌亂緊拽住她的手怒道:“輝祖怎敢如此,還囑你妝容如此!”
“夫人,少爺不忍小姐中選,想讓燕王瞧了打消主意。少爺道,如果不見人,或許憑老爺威名會被選上。”
徐夫人長嘆一聲:“他,他豈可這般魯莽?這是欺君大罪!”
“珍貝濃妝,已瞧不出本來面目,身形卻與小姐一般無二。少爺心意,望夫人成全!”
珍貝說完此句突嬌聲笑道:“娘,燕王府精美純侖,瞧那枝玫瑰,女兒為你摘來!”擼起衣袖一個箭步邁近,伸手便去摘花。
花莖有刺,珍貝一縮手,放聲大哭起來:“娘,好痛,都出血了,好痛!”隨即高舉著手伸到徐夫人面前撒嬌。
高皇后眉頭一皺,屋中之人無不倒吸一口涼氣。魏國公之女濃妝豔抹瞧不出本來面目不說,言行還粗陋不堪,聽她嬌聲連連呼喝著咒罵那株玫瑰,眾人面面相覷。
朱棣沉著臉不吭聲,他早知如若選妃,皇上極有可能相中魏國公之女。今日一見,若真選她為妃,拼了抗旨也要請父皇收回成命。
“聽說徐家大小姐性格文靜身體柔弱,大門不出,二門不邁,性情貞靜。且閱書無數,號女諸生……”高皇后疑惑地看著眼前的一幕,回頭已見朱棣目中不屑,便笑道,“棣兒,傳言不可信,你父皇原本是有此意,然人總是多面的。魏國公寵愛女兒也是人之常情。你再好好瞧瞧吧。哀家有些乏了,妃是一定要立的,如有你中意的更好,傳旨,回宮。”高皇后見過了皇上心目中的人選再無興致,折騰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