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沒有。”她嘴角含著恬淡的笑。
“拜託!再裝就不像了啦!如果不是想追你,幹麼讓你住進他家裡呢?”
“還不是我誤交損友,竟然跟見色忘友的人當起了手帕交害的!”她玻�鵜理�閃慫珍慷鷚謊邸:擼�餘�爍�揪褪潛曜嫉撓幸煨悅蝗誦裕�
“話不是這麼說,如果我收留你,你還能人住歐陽烈的家裡嗎?”蘇淇娥厚著瞼皮合理化自己的行為,用手肘頂著她的臂膀。“你們是在交往吧?要不然他怎麼會貼心地送你上下班,又抱你來來去去的?”
“那純粹是因為我的行動不方便,他才順路送我。”
“他把你照顧得無微不至,簡直就像在侍奉太后一樣,都快把你寵上了天,說沒有在喜歡你,騙誰啊!”蘇淇娥道。
“他真的沒有說過喜歡我啊!”她一臉認真,猜測道:“或許是因為他跟關行漠是好朋友,所以基於這個原因才對我好吧?也或許是因為看我可憐,所以同情我……”
她知道阿烈對她很好,但是基於什麼原因待她好,她並不清楚。
也許,他習慣對每個女人都很好,她並不是最特別的一個。
也許,他由憐生愛,對她有那麼一點點的動心……
她被他溫情的舉止弄擰了芳心,陷在不明的曖昧裡。
“我也很可憐,既缺銀子又欠房子,他怎麼不來同情我呢?”蘇淇娥涼涼地調侃道:“我看他八成是想追你啦!”
“他明明知道我已經有喜歡的人了,怎麼可能還會喜歡我呢?”她試著從曖昧的思潮中理出頭緒來。
“吶,如果說歐陽烈真的向你告白,你會怎麼樣?”蘇淇娥大膽地假設。
不可否認,和阿烈在一起的感覺很舒服。
她可以自然地流露出頑皮的本性,在他面前盡情搞怪、耍寶、裝白痴,不用像面對鍾尚諾那樣,一顆心懸得高高的,要努力維持淑女本性,故作高雅,就怕他嫌棄自己沒氣質。
她知道和阿烈交往一定會很快樂,但是她已經把心留給了鍾尚諾,他成了她一輩子最深的執念,讓她不甘心就這麼放手……
“阿烈是個好人……”她偏著頭,認真思考這個問題。
“你們這些自以為是的正妹,不接受對方就發給人家一張【好人卡】,需要人家時就搞一下曖昧,難怪很多臺灣男人都抱怨現在的女人太難討好了!”蘇淇娥數落道。
“我……”她為難地咬住下唇。
她愛了鍾尚諾七年,從來都沒有萌生過放棄愛他的念頭,就算是四年前他決定遠行,提出分手,她還是默默地守候在他的身後,希望他一轉身就能看見自己。
可是,歐陽烈的出現卻衝擊著她的心牆,逐漸動搖她的信念,軟化她的意識,讓她不由自主地偎向他的身邊,尋求快樂與踏實感。
“算了!你的感情世界從認識鍾尚諾的那一刻起,就是一筆爛帳了。”蘇淇娥無奈地擺擺手,想了想,修正道:“不對,你上輩子一定是放高利貸的,因為逼死了他,所以這輩子才得做牛做馬地償還!”
薇光俯下臉,苦笑,沉默地附議蘇淇娥的論點。她的愛情確實足一筆爛帳,而她的心就像木柵那棟老公寓一樣,殘破、敗壞、傷痕累累,這些傷全都是鍾尚諾留給她的。
難道,愛情一定都得是苦痛伴著憂傷嗎?
月色融融,臺北市的夜空亮得看下見一顆星星,倒是整個盆地都浸在繁華璀璨的燈海中。
從歐陽烈的寓所開啟落地窗,恰好可以看見臺北市的新地標l0l大樓像座巨大的燈柱,矗立在水泥叢林裡。
為了慶祝歐陽烈所設計的作品,入選為“雅巢居”雜誌評選的年度美學設計大賞,丁薇光特地斥資買了一套西裝送他,希望他能又帥又有型地出席頒獎典禮。
“阿烈,快點來試穿看看!”薇光開啟精緻的手提袋,拿出一套白色的西裝。
“我才不想參加什麼鳥宴會!那種既要賣臉、又要賣笑的場合,我沒興趣。”歐陽烈不愧是學設計的,言談之間流露出藝術家的孤傲氣息。
“那是免費宣傳知名度的最好時機,放棄多可惜啊!”薇光說服道。
“我對虛名沒興趣。”他徑自將臉埋入財經雜誌裡,隔絕她的聒噪。
“阿烈,我幫你想好了造型,連衣服都準備好了耶……”她軟軟地哀求道:“而且我答應過小伍,絕對會讓你出席宴會的,你不去,豈不是讓我很沒面子嗎?”
他不悅地抿緊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