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老爺,你最好讓鳳掌櫃待在宋三爺那!”聶汐月嬌笑開口,伸手拉回自己的寶貝兒子。
“聶大姑娘,話不是這麼說,我家閨女再怎麼說也是個未嫁姑娘,好歹都該避避嫌。”梅老爹話剛說完,就聽見面前傳來數聲乾嘔。
酒醉的梅鳳兒,搖搖欲墜的伸手捂住唇,痛苦難忍的開始低嘔起來。
還沒將滿腹酸意嘔出,宋沉夏手就伸了過來,從她後背以指氣撫過數個穴道,壓下她的酸嘔。
“梅叔最好讓人請個大夫過來,開幾副醒酒順氣的藥給鳳掌櫃服下。”他冷靜的說。
不服點解酒藥,她肯定會頭痛嘔吐折騰個幾天才好。
看見宋沉夏的動作,又聽見他的話,梅老爹這才明白先前聶汐月說的是什麼意思。
若換成是他來扶自家閨女,恐怕現在只能驚慌失措,看著她出醜吐了一地。
後頭,牽著男童的聶汐月再度嬌笑開口。
“難得宋三爺這麼憐香惜玉,鳳妹妹要是剛剛沒有三爺手撫這幾下,怕是現在早已辱了梅龍城第一美人的名號。汐月都說龍泉雪酒烈性不好喝了,可是陪孽弟看了一夜帳的鳳妹妹,就是不信邪的硬要以身試酒。
“不過現在有三爺和梅老爺在這,汐月也可放心返回聶府……噢,忘了請梅老爺順道轉告鳳掌櫃,請鳳掌櫃別忘了自個兒答應的事。”聶汐月笑容可掬的微微欠身,牽著男童轉身往外走。
她聶汐月向來不做白活,不論誰欠了她的人情,可都得以十還一。
不僅她在說什麼,梅老爹只能點頭應好,正要上前接過自家閨女,卻又聽見他那粗魯的女兒開口說話。
“你……你不是聶朝陽……你是宋沉夏……你說我喝多少……不多……一壺而已……”梅鳳兒笑容憨傻的將臉湊上前,醉昏的對著宋沉夏笑。
難得她笑得如此動人,嬌豔到不同於平日帶點火爆惡意的甜笑,讓宋沉夏有那麼一剎那,忽然失了魂。
不得不承認,這女人真的很美!
她的豔麗像有毒彩花放出勾魂香氣,明明從給沒任何想佔便宜的男人一點機會,可就是會莫名吸引許多昏了頭的男人,前仆後繼的往她菜刀下爬。
或許是因為打從她很小,還帶著聶家那個小男人四處搗亂時,他就認識了她,所以從不覺得她有多美。
可近幾年馬幫生意遍佈全國,他跟著商隊跑遍大江南北,時常數月半年才回來一次,但每次回來都會發現她變了許多。
雖然脾氣仍是一樣火爆粗魯,但豔麗無雙的臉蛋和勾人鳳眼,在在讓他覺得有些地方不同了。
說不出是哪裡變了,不過他開始會想要多看她幾眼,會去猜測這次見面時,她打算要動刀還是摔盤子?
多奇特的一個姑娘,竟會讓他起了捨不得移開眼的念頭。
“你……你這麼看我做啥……我才喝一……一壺……不是一缸……不會死的。”梅鳳兒豎起食指,憨愣的搖指強調。
“的確是不會死,不過,會吐得昏天暗地。”他再次露出難得淺笑,同時放手將她還給梅老爹。
既然聶家大姑娘都說她昨夜是和聶朝陽在一塊,而且會做生意又重信諾的聶家大姑娘,向來說出口的話都頗能讓人信服,理應不會欺瞞他。
看來梅鳳兒不是算計他的人,他得想辦法從其他方面下手尋人。
兩天後,數名馬幫漢子一身狼狽的從外頭走進馬幫分舵大堂。
“三爺,兄弟們有點麻煩想請三爺出手相肋。”第一個進門的魁梧大漢,面有難色的開口。
“怎麼回事?”手裡捧著近日走貨清冊核看的宋沉夏,抬頭問道。
眼見面前數名大漢,一個個頭髮凌亂、衣衫髒汙,有的頭上甚至還掛了幾片看不出形狀的爛菜葉。
宋沉夏厲眸玻Я訟攏��諞�諶慫登宄��
“三爺,是梅叔……梅叔他老人家今早不知怎麼回事,突然開口央請兄弟送鳳掌櫃北上,可鳳掌櫃說什麼都不願,當場扔刀摔椅狠狠賞了兄弟們一頓苦頭……”眼帶淤青的漢子,抱怨著捂臉回道。
若不是馬幫有條成年老規矩,答應對於告老離幫又功在馬幫的老兄弟,所提出的送貨要求,一律不得拒絕且必達成任務,兄弟們也不會硬著頭皮,排排站在梅龍客棧裡等鳳掌櫃。
結果潑辣的鳳掌櫃,先同梅老爹說了幾句起了爭執,之後本該待在灶房的菜刀,全數飛出客棧門外,客人吃到一半的菜餚也讓她端來砸人,兄弟們閃避不及的就被淋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