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後備上一碗湯藥,但那時他還小,這些東西用不上,所以也沒問過,這會兒光是知道,卻也說不上來,“我們鋪子裡的小李和春香樓的一個丫頭相好,我託他去問問 … …”他說著也覺得耳廊子發燙,而雪晴臉上早飛了紅。
“那爹孃那兒呢 … …”
子容濃眉一挑,似笑非笑,“門一關,這屋裡的事,爹孃哪能知道 … …”雪晴還小,晚些生,對她也好。
雪晴揚眉笑了,“這可是你說的。”
子容去了迷惑,心情大好,“你同意成親了?”
雪晴只覺得臉上燙得難受,“只要你有辦法了,我就叫爹孃看日子去。
子容喜得全身都輕了三分,“我明天就去問。”
第二天,天高氣爽。
雪晴捲起簾子,讓風透進來。一邊卷著簾子,一邊看著正在織布的婉娘
婉娘停下梭子,“你今天有心事?”
雪晴 嗯,了一聲,走到她身邊坐下,“昨晚回去,洪子跟你說了什麼嗎?”
婉娘笑著點了點頭,“虧得我誤會了他,害我白白哭了那麼幾場。”
雪晴隨口應了,有些心不在焉,將手肘擱著織布機邊緣上,撐著下巴,愣愣的看著那兩隻蝴蝶,“你說成親好嗎?”
“只要是嫁得人好,當然好了。”婉娘忽然明白了什麼,推了推她,笑道:“是莫掌櫃催你成親了?”
雪晴又心不在嫣的“嗯。”了一聲,也不知道他開口要人去問沒有。
“那是好事啊,莫掌櫃多好的男人,人家想還想不著呢?再說你們都訂親多久了?人家眼巴巴的等著呢,你也該給人家一個日子了。”婉娘想不明白,子容不論品貌,本事,都是難得的好,不知多少姑娘明裡暗裡的向他表示,全是子容定力好,一心只想著雪晴,要不然門檻早被說媒的踢破了多少根了,她怎麼就硬拖著不肯嫁。
雪晴沒精打采,只盼著這一天快過去,好尋個時間問問子容有沒有問到法子,以前說不嫁還沒多去想,昨天他把話挑得明瞭,她才知道了他的心思,這一日不成親,他心裡一日不踏實。
這些年來,他累死累活的,不報怨一句,可心裡過得並不開心,她想著也覺得心酸,又隨口 嗯,了一聲。
婉娘越看越覺得雪晴有些不對勁,轉過臉看著她,“他哪兒不好?你為什麼不肯嫁?”
“他就是太好了,我才為難。”如果他不好,雪晴說不嫁就不嫁,心裡也沒這麼多顧忌。
“既然好,那你還想什麼?”婉娘更是看不透她的心思。
雪晴思量了一下,不如問問婉孃的意思,“我們的 秀色坊,這才弄起來,要花大量的心思。這時候成了親,萬一有了孩子, 秀色坊,怎麼辦?孕婦反應大的,再折騰上幾個月,這時間可就耽擱的多去了。”
婉娘 哧,的一聲笑了,“我當啥事,原來你擔心的是這個,哪有女人不生孩子的。”
雪晴白了她一眼,很想說,你不是也沒有孩子嗎?但怕婉娘他們夫妻兩人中誰有問題,不能生,這話就傷了人了,所以到了嘴邊也不會往外吐,“怎麼你說話的口氣都跟他一模一樣,不是不生,是想過兩年,等 秀色坊,起來了再生。”
雪晴是沒過門的姑娘,不該說這些話,但是一來她本來就生長在二十一世紀,沒有那麼保守的思想,二來和婉娘又很是投緣,親如閨中姐妹,有些話也就無所不談了。
婉娘想了想,其實也不是不能防,但那法子,實在是有些風險,猶豫了一會兒,還是沒說出來。
雪晴見她欲言又止,眼睛一亮,“你有辦法,對嗎?”
婉娘仍是猶豫不決,“辦法是有一個,但 … …算了,還是不要的好。”
雪晴也聽出味了,那方法肯定有什麼負面作用,沒了剛才的熱情,隨口道:“你說說看,如果真的不好,不用就是了。”
婉娘也覺得說來斟酌一下也不防事,“我們那兒一直比較窮,孩子生多了養不活,所以我們的女人們私下裡偷偷的會上山撥些草藥,幾種草藥和在一起熬煮了每次在事後,喝上一碗,一般就不會懷上。”
雪晴突然象撥開烏雲見豔陽的感覺,這不就是現在的事後避孕藥嗎,“什麼草藥這麼靈?”
“靈是靈,但那藥陰寒,對女人卻是有害,不能長服的,如果服的多了,就真的生不出來了,而且過幾年,也不知會落下什麼病根,所以不可取。”婉娘看了看雪晴,搖了搖頭,“一般都是孩子多的,不想再要孩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