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自然地相信了容謙的判斷。這段日子以來,容謙和燕凜之間關係的改變,二人在感情上的尊重和交流,風勁節畢竟也是看在眼中,欣慰在心的。 “你就這樣走了,真要是發生了什麼事,能趕得回來嗎?” “我不會離他太遠,也不會離開的時間太長,隔些日子,我就會回來看看,住些日子的。發生了大事,我自是要趕回來的,若是一些小事,他也完全可以自己處理,哪裡又真要我來處處出頭,出主意。” “那個,如果是宮裡后妃間的紛爭……” 容謙一陣頭疼:“他是皇帝,那些是他的老婆!”這古怪的語氣,累得風勁節忍了又忍,到底沒忍住。悶笑出聲。 果然,還是有變化的啊。 當初地下毒事件,容謙明知針對樂昌的事可能涉及後宮,卻是想也沒想,就出手攬了下來,替燕凜處理。那個時候,他完全把自己當成一個長輩看,燕凜家後院起火。燕凜不好說的話,不好做的事。他都替他說了做了就是。 現在。他明顯是沒法拿自己單純當長輩看了,一聽到這種事。就甩手不迭,躲之不及。不過,風勁節覺得這樣非常好。 憑什麼,萬事都得小容替燕凜操心呢?人都長這麼大了,雖說當皇帝,限於種種局面平衡,很多事不能不裝聾作啞,但既然是個男人,就該有擔當。哪怕是為了國家,為了大局,既然你娶了這麼多老婆,就得擔起得風雲啊。 小容以前,事事都以燕凜為先。而今。在一些適當的情況下,能更多地考慮自己的立場。快樂。自由,不但風勁節替他高興,就算是燕凜自己,怕也是暗中有些欣慰的吧。 小容肯走,肯讓自己身在局中,卻又不陷於泥淖之內,肯愛惜自己,為自己著想,真是再好不過的事了。燕凜家地妻妾將來鬧不鬧,生了一堆兒子會不會內鬨,那是你燕凜自己的事,只要別讓這拆爛汙沾到小容身上就好。否則,這樣地委屈,就是小容能忍,他也忍不下來,就算他也懶得管懶得問,方輕塵那個小氣鬼卻是眼裡半粒沙子也揉不得地,到時候,不想法子掀翻天才怪呢。 容謙看他笑得這麼不懷好意,不免也有些悻悻然:“有什麼好笑的?燕凜就這麼沒用嗎?這種家事也得我插手不成。古往今來,別說是帝王,便是普通人家也難免有妻妾相爭之事。是鬧得翻天覆地,還是相對地平靜無事,主要還是看一家之主,如何去把握,和處事能否公平。對於燕凜來說,只要能儘量公正地善待她們,適當地也給予一點敲打,不要過於偏寵偏信,再把宮中下人也多清一清,多理一理,基本上,宮裡也鬧不出太大地事端來,你用得著這麼興災樂禍嗎?” “沒有啊,我沒有笑你,也沒有笑他啊。”風勁節很無辜地睜著眼睛說瞎話“我剛才是笑輕塵呢,張敏欣那個色女,不知使了什麼計策,騙得那小子乖乖地換身體去了……” 風勁節漫漫地回憶著,唇邊不由自主地又掛了無羈的笑。他舉著杯,帶著些微的漫不經心,斜睨著為燕凜梳髮的容謙,這裡,他已是伸手接了第二名有司捧上來的皮弁,正朗聲誦道:“吉月令辰,乃申爾服……”“所有人都聽著!小樓出現異變,小樓出現異變!相關能力限制即時取消,所有人立刻以精神力瞬移回到小樓,事關重大,不可耽誤!再說一遍,不可耽誤,所有人立刻回來……” 耳邊,莊教授的聲音突然響起,語氣嚴肅,聲調焦急,容謙卻連手指也沒有顫動一下。就算是跪坐在他面前的燕凜,這一刻也無法察覺出,他有一絲的異動。 他的手指依舊溫和穩定,他地目光依舊平和寧靜,就連呼吸的節奏也沒有變一下。 “……靜爾威儀,淑慎爾德。眉壽萬年,永受胡福。” 東階上方,風勁節猛地把酒杯往桌上一頓。容謙出眾的耳目,自然已經清晰地捕捉到了那玉杯和桌案撞擊的聲音。 既然已經沒有了力量限制,那風勁節的精神波就可以無所顧忌地在他腦海中響了起來:“沒聽到招呼嗎?” 容謙眉毛也不動一下,只將那皮弁,細心地替燕凜戴好,這才在心中慢條斯理地答了一聲,“聽見了。” “聽見了你還沒動靜?” “這是他生命裡最重要地儀式,我不會因為任何人,任何事而不做完自己該做地。” “教授說了,不可耽誤,立刻回去……” “他說了,我可以不聽。” “天啊,你你你這是好學生說的話嗎?” “我從違規使用力量那天開始,就不是好學生了。” 二人爭執之間,容謙仍在一絲不苟地為燕凜加第二冠。燕凜起身復拜,回頭自去再換第二套衣服。 風勁節已經氣到無力了:“我從來沒有聽說過,哪個班級會發出這樣地緊急招集令,這回肯定是出大事了。你看,連教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