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沒空繼續跟我們說話,也沒有任何同學來聯絡我們,大家估計都忙得厲害。小容,這可不是開玩笑的事!” “勁節,如果這是一場與盧東籬關係極大的儀式,我估計你根本不會在乎什麼玩笑不玩笑?” “我有事,一定會立刻同東籬說明白,才不會象你待這個小皇帝一樣,呵著哄著,有什麼事也不敢立刻明說。”風勁節的語氣無限憤怨。 “行了,勁節,你要是著急,你就先走吧。” “呸,我走……我走了,你怎麼辦?”風勁節氣結。“小樓出了事情,那時空局給你加的精神力限制,解開了嗎?” “沒有。”
第三百六十九章 此生祈昀
清華宮中,風勁節氣結。 “呸,我走……我走了,你怎麼辦?小樓出了事情,那時空局給你加的精神力限制,解開了嗎?” “沒有。” 容謙答得卻也非常安然。他仍然在受罰之中,精神力只能侷限於這具千瘡百孔,虛弱到極點的肉體,無法超脫。如果風勁節不帶著他,他手上又沒有瞬移器,他是絕不可能單靠自己就在轉瞬間回去的。 “勁節,我答應你,冠禮一完就回去,但是,在冠禮結束之前,我不想任何人干涉這場儀式,勁節,你不明白,這對燕凜來說,有多重要。” 風勁節很無力地坐在原處,怒視著他那個據說是好好先生,其實是天下第一固執的同學。 容謙卻是目不斜視,只神色寧和地看著從清華宮中走出,一身紫色正服的燕凜。 紫本是高貴端然之色,這一身衣袍卻並沒有過多的華貴與繁瑣飾物,高華與簡潔悄然融作一體,那方才的黑衣少年,已悄然成熟許多,彷彿彈指這間,便長大了數載,英華大多內斂,鋒芒盡化端凝。他一手撫育教導的孩子,原來已長得這麼出色了。已可為人夫,為人父,為一國之主了。 風勁節還在嚷什麼叫什麼,容謙已經懶得聽了,他只是微笑著看著燕凜遠遠地對他再次施以大禮。第二冠,至此而終。 第三冠,是加最尊貴華美的爵弁。容謙的聲音溫潤如清泉一般,響在所有人地耳旁:“以歲之正,以月之令。鹹加爾服。兄弟具在,以成厥德,黃老無疆,受天之慶。” 燕凜起而復禮,退而再換第三件衣服,容謙只微笑凝立。靜靜等著。 他的心中一片寧靜,甚至分不出一絲心神。去思考小樓發生了什麼事。教授為什麼這樣惶急,自己為什麼會收到總召集的呼喚。 風勁節再如何氣惱。也無可奈何。他可以用精神力去和小容吵架,爭執,卻也狠不下心腸,真跳起來,扯了人就走,平白破壞這一場對燕凜和容謙都極為重要的儀式。 雖說嘴裡對容謙埋怨連連,但眼中看著這一幕幕變化,看著那少年,一層層加冠。仿若一點點長大,漸漸可以用肩膀擔起整個天地,甚至嘗試著為自己的老師去承擔一切時,他到底也是心軟的。 無奈之下,他只得強自按捺了心中不安。咬牙苦苦忍著。 如果莊教授不再發來資訊。大吼大叫說如果不立刻回去就有什麼不可逆轉的危險,那……就等一等吧。 心裡卻是紛紛亂亂。想著小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畢竟按道理來說,以小樓的力量,在這個世界,是不可能會有任何危險地,那麼,又到底是什麼變故,需要讓教授慌得解除所有時空限制,立刻發出召喚令呢。此番回到小樓,到底會面對什麼?小樓的變故,又會給他們帶來什麼?而如果他這裡出了變故,自顧不暇,那……東籬又…… 這般想著,心思一時混亂不堪,風勁節竟是渾沒注意,燕凜已換衣步出清華宮。 第三次,燕凜已換了明黃色地衣袍。盛容華佩,錦鏽神龍,日月山川,皆在袍服之上。腰間垂絲絛,佩美玉,腳下金龍紋青雲,人間至尊氣象,已是迫人而來。 他久為人君,自有威儀,雖仍年少,但這麼一番裝扮,肅容正色,徐步而來,富貴雍容之態,已叫人不敢正視,尊榮高貴之象,亦叫人見而肅然。 四周諸人目光,有驚歎,有讚美,有欣賞,有誠服。他卻不管不顧,不理不看。雙目所望,心眼所見,依舊唯有容謙。 一如上兩次一樣,他照舊遠遠對容謙行了大禮。 上兩回,他穿地還不是有帝王氣的服飾,縱然讓人心驚,倒還可以勉強以家禮來解釋,可是這一次,這一身明黃衣袍,金龍紋繡,已是明白無誤地表明瞭他地身份。 可他竟然還是如此毫無顧忌地,以君主的身份,對他的臣子,施下如此深,如此重,如此傾盡四海,亦不能挽,不能回的重禮。 清華宮裡,一片寂然。所有人,幾乎連呼吸之聲都停止了。 只有那穩定寧重的腳步聲,徐徐響起,慢慢向前。 容謙一步一步,走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