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的白話文作品不僅在量上遠遠多於魯迅先生,就算在質上也要高了一籌。他的第一人之譽無可置疑。
本文不談白話文第一人屬誰這個問題,而要說說他們的雜文。
魯迅先生的雜文被稱為投槍匕首,每每刺刀見血,讀之讓人戰戰惕惕。可是他生活中卻平易近人,訥言敏行,勘為良師益友。
與他相比,鴻漸先生卻一向以狂生著稱,性格桀驁不馴,言行肆無忌憚,他自稱是‘帥到沒朋友’。而他的大部分雜文反倒是雍容大度,即使譏刺也點到為止。當然有的時候他也毫不客氣,據說康南海先生讀了他的那篇《有為所不為》之後,氣得當場吐血。
文如其人這個說法,這兩位卻是現實中的反例。
後來幸有胡適先生髮文勸解,這兩位雜文大家方在1922年底握手言和。
所以當時大家認為魯迅先生銳利無匹,能當正印先鋒官。
適之先生謹慎平和,殿後押陣最為適當。
大釗先生和仲甫先生則是左右兩路領軍大將。
而鴻漸先生雅量高致,乃是新文化運動主帥的不二之選,又因為他那句“帥到沒朋友”,便以“袁帥”而稱之。
這五位便是新文化運動的五軍都督。”
——節選自《袁燕倏和新文化運動》
本文刊載於《袁燕倏研究》第一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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鳴謝某乎的鵬舉兄,修正和填補一下前幾章的錯漏。
第一,劉邦同志是魏國公卿之後,但是他還是一個老流氓。
第二,文藝復興的那些“元典”是十字軍1204年從君士坦丁堡搶回來的。
第三,“頭皮癢”和“水太涼”的錢謙益其實也沒有那麼不堪,不過要我說,他還是死了的好。
還有一點關於中國古代服飾的內容存疑,等慕容確認之後再說。
第一百九十八章 又來了 下
本章副標題:寫日記可是一個好習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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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19年6月30日
宓平昔於論婚之事,專取“寧人負我,毋我負人。”之主張……
錫予嘗謂“婚事宜對症下藥”,又云“知足者乃有家庭之樂”。且唯真能自愛者,乃能愛人……
陳君寅恪雲,“學德不如人,此實吾之大恥;娶妻不如人,又何恥之有?”,又云,“娶妻僅生涯中之一事,小之又小者。”……
由此種種言之,陳女(陳心一)之傾慕,果出於誠心,實有其情。則宓不當負之,即可聘定。毋須苟計末節,徒以拖延猶豫,誤己誤人,費時費力。
1919年10月19日
陳女士之事,雖甚為難處,而終須決斷,或允或絕,二者擇一,更無他途,亦無再拖延之地。昨日接君毅及毛女士函後(編者注),復再審思,決即允諾。商之錫予及陳君寅恪,均以為宜即此辦理。遂於是夕致陳君烈勳允婚一函,以中國箋墨書之。
編者注:君毅是朱君毅,吳宓在北大的同桌好友。毛女士則是朱君毅的未婚妻兼姑表妹——毛彥文,這位“民國奇女子”同時也是陳一心的好友,還是日後那出愛情悲喜劇的另一位女主角。”
——節選自《吳宓日記新編》
1921年4月25日,星期一深夜,布魯克斯女士宅前花園。
我們的袁大師正在送別哈佛三傑。
“錫予兄,等到宜仲兄(趙元任)八月份到哈佛的時候,兄弟我應該不在花旗國了……”
“鴻漸兄,你怎麼知道他八月份到啊?”
“錫予兄,兄弟我略有小術……開個玩笑,反正有人告訴我了。請你到時把這本《國際標準漢字方案》轉交給他。拜託了。”
“鴻漸兄,放心只要他來美國,我一定交給他。”
搞定了湯用彤,他轉向了陳寅恪道:“鶴壽兄,你可是六月份去歐洲?到時候可以與兄弟我同行啊。”
“鴻漸兄,那我們到時再聯絡。”
把這兩位送上車的袁燕倏轉過頭看向了留在最後的吳宓,心中不由得想起了後世那本“房中品胡笳,屋外吹洞簫”的神書《綠日》。他
他差點把隔夜飯……這不可能,大師球的消化功能太強大了,只是差點把今晚吃的都給吐出來了而已。
沒辦法,他老人家對綠色的東東過敏。
被綠色噁心了一下的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