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忍不住就想再噁心一下吳大師:“雨僧兄,實在抱歉。兄弟我方才多喝幾杯,多有得罪,還望海涵。”
雖說吳宓在心裡面恨不得要把袁燕倏當成少正卯給誅了,此時他也只好強行擠出一絲笑容道:“鴻漸兄,哪裡哪裡。我等還要感謝你的款待呢。”
“好說好說……”袁燕倏一皺眉道,“哎呀,兄弟我也沒有什麼可送的,就再送老兄你兩句詩吧……”
不等對方開口拒絕,他便曼聲吟道:“漸能至理窺人天,離合悲歡各有緣。”
吳大師狐疑地看著對方,不解地問道:“鴻漸兄,你這兩句詩什麼意思啊?”
袁大師展顏一笑道:“雨僧兄,我這兩句詩現在沒什麼意思,不過以後就有意思了……”
“請上車吧,我們後會有期!”
“1921年4月25日
宓與錫予及陳君寅恪赴紐約會袁君燕倏,袁君款予盛宴……
別時袁君誡宓雲,相親有風險,結婚需謹慎。還賦詩半首,漸能至理窺人天,離合悲歡各有緣。
其席間言必稱“新文化運動”,卻又出此乩言讖語,至為可笑!
此君心達而險、行闢而堅、言偽而辯、記醜而博、順非而澤。可謂今日之少正卯。
不敢置信……不敢置信!
我與1935年2月翻出這篇日記,此時不知道該寫什麼來表達自己此刻的心情,關於我和前妻還有毛女士的事情,他真的全都說對了!
是巧合嗎……是巧合嗎?
漸能至理窺人天,離合悲歡各有緣。侍女吹笙引鳳去,花開花落自年年。
不是巧合……不是巧合!
我把這首詩寫出來之後,才發現前面兩句很是眼熟,所以翻出了這篇日記!
天哪……天哪……天哪!
他不是少正卯,而是袁天罡!(編者注)
編者注:這是吳宓先生日記當中最為神秘的一篇,後來公佈的時候引發了極大的爭議。而這爭議不是關於吳大師,而是另一位民國大師——袁燕倏。
我們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