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正和二哥俞蓮舟在一起,三江幫五鳳刀都像逼問張翠山謝遜下落,張松溪大喜過望,立時什麼顧不得匆匆回山。及下武當裡只有殷梨亭,俞岱巖二人,幾人便分頭行事,殷梨亭俞岱巖前去接應俞蓮舟等人,他則來料理五鳳刀之事。臨走時,俞簟秋非要跟來幫忙,張松溪想來這孩子雖不過十歲,但自小便刻苦用功,如今武功大有趕超清微之勢,帶上也決計不會添亂,反而能讓簟秋多增長些見識。於是俞簟秋便悄悄跟張松溪一道來了。
“簟秋,等那幾人向你爹爹師伯道謝完了,我們再進去。”張松溪同俞簟秋躲在門外,而屋內正是五鳳刀向俞蓮舟等人道謝。
俞簟秋道:“我理會的,四叔這樣想必是怕他們難堪。”張松溪不禁摸他頭讚道:“聰明!”
待過了一會兒,五鳳刀的人才掀簾子離開。
張松溪立即閃進去,一把抱住一個灰衫人。灰衫人大喜至極,呼道:“四哥!”原來這灰衫人正是十年未歸的張翠山。
“四弟,虧得你足智多謀,竟然能讓五鳳刀化敵為友。”俞岱巖微微笑說,如今竟能和五弟相見,心裡自然開懷不少。
張松溪道:“皆是機緣巧合,沒甚麼功勞。”
殷梨亭上前將他和俞岱巖所遇之事告訴張松溪,俞蓮舟受傷,五哥的兒子張無忌被人擄走,若不是他們及時趕到,怕又要出亂子。
張松溪驚道:“二哥受傷啦?!”當今江湖上能傷到俞蓮舟的,怕是十個指頭也數的來。俞蓮舟搖頭道:“沒大礙,受了點掌力。”
眾兄弟見面,皆是歡喜之極,又拉著手話了半天。殷素素在一旁見他們眾兄弟歡聚,不好出聲打擾,無意瞥見門邊端端正正的站著一個小孩子,腰間懸劍,兩隻眼睛烏黑,明明可愛的緊,卻斂著神站在一邊。
殷素素不禁驚咦,問道:“那是哪家孩子?”
眾人一頓,皆看向站在門邊的俞簟秋。
俞簟秋上前幾步,跪倒在地說道:“簟秋見過二師伯,四師叔,五師叔,六師叔,五師嬸……”看了眼青著臉的俞岱巖,喚道:“爹……”
張翠山“啊”了聲,忙前去扶起俞簟秋,喜道:“快起來!”
俞簟秋依言站起來,看向俞岱巖。張翠山一連問了俞簟秋好些話,聽到他也十歲,不禁想起自家無忌,眼眶微紅道:“你那無忌哥哥也不過大你幾個月罷了……”
俞蓮舟卻奇怪道:“簟秋,你和誰來的?”
張松溪輕咳兩下,殷梨亭看著他四哥發笑。
俞簟秋道:“我隨四叔來,想能幫些忙也是好的。”俞蓮舟點點頭,嘆道:“你年紀還小,這些事不幫也無妨。”
俞岱巖至始至終未曾說話。
殷素素突然問道:“還不知三嫂是何等妙人兒,竟能生出簟秋這麼懂事的孩子,改天定要好好向她討教。”她這幾句並不是客套,雖說無忌年紀跟他差不多,但萬沒有俞簟秋這般懂事。一想到無忌現在下落不明,殷素素心裡也是難受之極。
眾人聽她這麼問,皆是愣住,原本笑眯眯的殷梨亭嘴角一僵,小心翼翼的看向他三哥。房裡立時靜了下來。
殷素素瞧這樣子也知自己說錯了話,正要開口,卻聽俞岱巖道:“簟秋他娘……已經過世了。”
張翠山握住殷素素手,心裡也甚是複雜,道:“三哥,素素不是有意提起……”
“無妨。”俞岱巖澀然一笑道:“我出去走走。”
張翠山還想再說什麼,俞岱巖已經一掀簾子離開。張松溪對俞簟秋使個眼色,說:“快跟著你爹。”俞簟秋點點頭,忙跟了去。
殷素素心下也不是滋味,想及當初自己為奪屠龍刀,曾對俞岱巖下手,一時間又是惶恐,生怕此事被張翠山知道。張翠山以為殷素素是因為剛才的問話而不安,只道:“沒事,三哥不會因失言怪罪你的。”殷素素只得苦笑著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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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簟秋跟在俞岱巖身後,走到客棧一隅,憑欄臨風而望。
俞岱巖腳步一頓,俞簟秋也駐足。
“簟秋,太師父壽誕那天你舅舅要來,記得下山接他。”
俞簟秋點頭答是,他舅舅什麼都好,最大的毛病就是總不記路,自家門前也能走丟的人。
他望向俞岱巖,一身藍衫,四十的人了,眼角不笑也有了細紋,頭髮裡夾著幾根白髮,脊樑卻仍是提拔的。
“爹……你莫要傷心了。”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