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譚頷首笑道:“曉芙師姐還是如往日般動人。”她實則已經儘量避開與峨眉中人相見,畢竟她犯下的事足以成為武林公敵。
毀屠龍刀倚天劍,得秘籍兵書,思譚不是多厲害的人,直到今日都不敢相信這一切乃自己所為,但越來越高深的武功,不得不提醒她,這件事的的確卻存在。
紀曉芙卻並不聽她這些客套,只看著思譚道:“原來張真人口中提到的崑崙派弟子便是思譚。”
“這……是張真人誤會了。”思譚摸摸鼻子道:“只認得何師祖為師罷了。”
紀曉芙頗有深意的盯著思譚,說:“思譚離開峨眉後,可知我掌門受襲一事?”思譚心一驚,面上卻無變化:“哦?滅絕師太如何了?”
紀曉芙道:“那天鷹教賊人武功倒不錯,卻是被逃了。”
“天鷹教??”思譚心底納悶兒,她怎麼成天鷹教了?
“那人帶了四五個硬手,妄圖奪倚天劍,但豈是師父對手。他手下稱他為殷少主,自然只有邪教天鷹肯做此等鄙事。”紀曉芙緩緩道。
而思譚此時想的是,原著中並沒有提過這一節,這天鷹教上門奪倚天劍一事委實詭異。莫非……在自己奪得九陰真經之後便緊接著發生此事麼?其中或是有什麼關聯?
想來想去不得其果,思譚突然想起另外一事來,不由對紀曉芙道:“曉芙師姐可否在此等我片刻?我去去便來!”不等紀曉芙回答,思譚便身形一動施展輕功奔回西廂。
紀曉芙卻看著思譚一身精妙的輕功暗自沉思。
思譚急急忙忙推開門,從櫃子裡拿出一個藍布包袱,連連翻找。
“ok!”思譚拿著一塊玉佩,長舒了口氣。
紀曉芙看著思譚氣喘吁吁回到槐樹下時,不禁問道;“你去做甚了?”
思譚急奔後口乾舌燥,靠著樹幹喘氣,慢慢拿出那枚玉佩,映著日光華美奪目。
“物歸原主。”
紀曉芙一震,看著那玉佩神色傖然,連忙撇開頭道:“原主……並非是我。”
思譚以前,最感慨的便是這對,他們的愛情或許她永遠也不會理解,但始終都會支援。
楊逍並不是個好人,至少她這麼覺得。但紀曉芙卻是萬里挑一的好女子,思譚認為,紀曉芙的愛情彆扭,和先前的俞岱巖,似乎有異曲同工。
都是彼此喜愛,卻因著種種自己無法看破的問題,堵死在衚衕。
思譚只知道,她如果不大膽去愛,日後想愛便沒有時間了。
一把將玉佩塞在紀曉芙手中,思譚道:“愛你所愛,定是無怨無悔。”
紀曉芙捏著那塊玉佩,神色雖悲慼,但朝思譚看來一眼,卻凌厲非常:“你根本就不瞭解我的處境!局外看戲,霧裡看花!你如何能懂甚麼是愛!!”
思譚不禁也來了脾氣,上前道:“我是不瞭解你的處境!但我知道當局者迷。我不懂愛?是,我是不懂。我只懂怎麼去照顧他,去溫暖他!他開心我就開心,他不開心我就變著法讓他開心;不管他是什麼身份地位,斷胳膊斷腿都不重要,我能看清我的心,他能看清他的心,僅此足夠!!!”
紀曉芙握著玉佩的手微微顫抖,盯著思譚似乎不可置信,眼裡卻迷茫幻爍。
她能看清她的心嗎?她能嗎???
“你……愛著誰?”紀曉芙看著思譚,眼圈微紅。
思譚忽而一笑,頓時如繁花次第開遍,似錦爛漫。
“自然是該被我所愛的人。”
紀曉芙復又低頭看著玉佩不語,指尖細細摩娑,再抬起頭,所有神色不在,如往常般堅韌沖和。
“你毀倚天劍,是為甚麼。”紀曉芙問出的一句話,石破天驚。
思譚此刻卻出奇冷靜,雖詫異紀曉芙思考能力,但依然面不改色一字一句告訴紀曉芙:“我不求他可以重新行走江湖,但也要讓他放下執念,同我偕老餘生。”
紀曉芙沉默半晌,抬眸對思譚道:“是俞三俠罷。”
她其實也不過是訛詐思譚,卻未曾想真的是她。看來那甚麼天鷹教的確是做了思譚替罪羊。
思譚微微一笑,答道:“是他。”
“我雖然不知道你毀倚天劍和俞三俠其中有什麼關係,但我既然能猜到是你,不乏別人。”
思譚頓了頓,還是老老實實告訴紀曉芙:“倚天劍中,有一秘籍,我以此恢復武功才能去汝陽王府奪黑玉斷續膏。你……要告訴滅絕師太,可否等到他傷勢好轉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