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於是便讓他帶著我再入地宮。上次進去的時候不知道是幾輩子修來的幸運我們才能安然逃了出去,如果這一次再進去,也許再也不會有那種幸運了。
可為什麼沈掬泉會知道季寧煙一定會來?季寧煙又為何不去直接找平陽侯而去跟叛變的沈掬泉接頭?
爺爺呢?陳三叔呢?平陽侯能真的一點風聲都聽不到?任由沈掬泉在其中翻雲覆雨?我想到腦漿發稠,疼痛不已。
脖子上季寧煙送我的那塊上好的血玉還在,冰涼涼的,服帖的貼在我胸口。我睡不著,坐在窗前望著窗外,外面月色如水,清風陣陣,我站起身把窗推的更大些,卻意外的發現院子裡站著一個人。月影下那個人長身玉立,批了一身的月光,孤零零的站在那,孤單而蕭條。
他似乎也看見了推窗的我,可他沒有動,仍舊保持那個姿態站在院子的月光下凝眸看我。我看不清楚他的臉,只是在燦然的月光下看清楚對方那雙亮晶晶的眼,如隔世一般陌生卻又熟悉。
眼見月從中天偏西,月下的人影紋絲不動,我也不知道自己在窗前到底站了多久,只是站到天際發白我才離開,但我並不知道沈掬泉終究是什麼時候離開的。
天剛亮,下人把早飯端來,我只吃了一點,搭理好衣物坐在房間等待來人。門被推了開,沈掬泉依舊是昨日那件白色的袍子,服帖整齊,連一道褶皺都沒有。
他的臉色不好,不過笑容依舊“小十,吃好了我們就起程吧。”
我起身,看他一眼,直往門外的方向去。沈掬泉緊跟其後,隱隱的在我身後念“小十,莫要怪我,我的心思總有一天你會懂得的。”
我頓下腳步,並未回頭“希望到時候我們都不要後悔,就算真的後悔了,也絕對不要言悔,不然從頭到尾這麼一遭真是走的太不值得了。”
外面的馬車已經準備好了,我看著裡三層外三層的侍衛守在旁邊就知道平陽侯這一次讓我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