願的小妾們,想要找個好人家,卻被父母或是他人所賣,一輩子活在夾縫中:不去費心討男人喜歡,就是和自己過不去。身為小妾若是男人不喜歡你,這輩子還有什麼盼頭。
但是費心去討男人喜歡的話,又勢必會引來妻室或是其他妾室的仇恨,紛爭又起,何況插入一對夫妻當中,做人家的橫在中間的枕頭,那滋味怕是誰都不好受。
憑良心說話——如果自己為妻就算是年華老去,也不想為夫君再去尋那些年輕貌美的人兒吧?若是還有一份真心,怎麼忍心將女人親手送到自己夫君的床上?
無憂越想越覺得能嫁給二皇子做一個閒散王妃是一件不錯的事情,她不愛他,他也算不上愛她,只不過是想在她身上尋找些什麼?
彼此之間不過是互相利用,談不上什麼情,而且這人的真面目似乎很冷清,這不是她要的嗎?
這樣想著,卻似乎難以心安,想到回眸時,他那清澈又深幽的眼神,心頭一驚,無憂猛的起身,散落的長髮埋在她的膝蓋間:她怎麼了,為何將他那時的神情記得那般清楚,這不像她的作風?
她十指緊握,一個個收緊,最後收攏成拳,唇角溢位一絲苦笑,她竟然會覺得憐惜?
看來她的腦袋真的是有些不清楚了,他那樣滿肚子計謀,高貴的一個人,哪裡需要別人的憐惜?而她這般心思是不對的。
無憂的渾身發涼,坐了一陣之後,她輕輕的抬起頭,咬著唇,不發一言的躺下,只是那雙勾玉美眸再也沒有合上。
無憂想的很好,也很對,事情考慮的也很周全,只是她忘了問二皇子的意見。
此一時彼一時,這世間有什麼東西是不變的?三個條件,他還會答應嗎?
無憂以為她會一直睜著眼睛不能入睡,不過她真的高估了自己,她還真的入睡了,或許她今日耗費的心神真的太多了,辛苦勞累,身心俱疲,不知不覺就睡著了。
等到無憂醒來的時候,夕陽西下,她在床上坐了一會,聽見外室似乎有人走動的聲音。
她轉頭,發現枕邊放著一套嶄新的衣衫,想必是那宮女為他準備的,她穿好衣衫,打起簾子走進外間,見剛剛的宮女正指揮著幾位小太監,將幾株天麗搬進外間,見她出來,連忙走過來行禮:“吵醒蘇小姐了?”
“不是!”無憂搖了搖頭,指著那天麗,道:“這是怎麼回事?”口氣中帶著一絲寒意,最好不是她想的的那樣。
“是二殿下見偏殿單調,特別從別院運過來的。”
無憂的眼角抽了抽,果然又是這人搞的鬼,他這戲是不是做的過了,就是在向眾人表示他喜愛她的心,也不用這般吧!
無憂瞧著那美麗而稀有的天麗,心中卻沒有絲毫的感動,這人真不忘時時刻刻“害”她。
天麗在無憂的眼中是非常好看的,可是除了好看她還是覺得只是好看,根本就不若宮女們想的那般,為二皇子的用心感動,什麼東東,不就是幾株稀罕著的花嗎?
無憂早已不再是前世那個隨便就可以哄住的女子,這些年掙扎的生活,早已經讓她那份殘存的春花雪月的心思都磨得乾乾淨淨,不剩一份,到了今天,她只知道她要活著,她要活下去,她要她的在意的人活下去。
為了活下去,她總是在盤算,總是在防備,總是在謀劃,每一天每一日都是在為了生存而拼盡所有的心力,再美的東西,在她的眼裡也只是美的東西,激不起她絲毫的感懷。
所以這天麗,擺在她的外室,還真的浪費了,即使是千金難求一株。
無憂瞧著那宮女,問:“這是二殿下送我的?”無憂的神情多了幾分專注,似乎對這個答案很重視。
那宮女點頭:“殿下是將這幾柱天麗送給的蘇小姐。”偏殿現在是蘇小姐住,二殿下特意讓人搬過來,自然是送給蘇小姐的了。
她在泰和宮伺候的日子算不久了,從來也沒有瞧見二皇子對哪位女子這般用心過,就是太后的李家小姐,和皇后的劉家小姐,都未曾得到這番款待。
而這花宮女也不曾忘了,那宮裡的流言,二皇子要求娶商賈之女為正妃。
“很好。”無憂滿意的點了點頭,嘴角掛上笑意,只是那笑意令人感不到誠意,似乎只是流於表面。
你要做戲,我陪你就是,只是那結果你可要有力氣承受。
無憂瞧著二皇子臥室的方向,瞧了一眼,眼底閃過惡作劇的光芒:她很悶,他既然將機會送到她的面前,她自然打算自娛自樂一番了。
這時,李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