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了偏殿:“蘇小姐醒了,殿下請您過去。”
無憂雖然經過強烈的心理建設,但是還沒有做好準備怎麼面對二皇子,想到這人或許日後會成為她名義上的夫君,她的心中多少會有些不自在,只是人家的管家都已經上門喊人了,而她以後更是要依靠這顆大樹,她也不好拒絕,於是只好摸摸鼻子跟在了李慶的身後去了。
這李慶絕對是故意的,每一次都故意留給他一個背影,是不是再提醒她,二皇子曾經幫她的恩典。
李慶領著無憂來到二皇子的臥室,門窗開啟著,看來她說的話他聽見去幾句了。
“進來吧!”
他瞧見她的身影站在門口,招了招手,神色看起來很好,若不是無憂親眼瞧見他的傷,怕是也不相信也是一個病人,除了他的臉色還有幾分蒼白,無憂實在看不出來這人哪裡還有病人的姿態。
無憂被二皇子的目光在她的身上淡淡地掃過,想到這人的居心,心頭又惱又氣,還有幾分不自在,但她還是邁著步子,走了進去,總不能因為氣惱就打算一輩子不見吧!
回首,見李慶卻停下步子不曾前來,腳下微微一滯,想了想,對他點了點頭,自由又繼續朝前走,一直到了他的床前,隔了一丈遠,垂頭行了一禮。
“喜歡那天麗嗎?”
“喜歡。”無憂心頭正在想著作怪的念頭,絲毫沒有察覺到他問話的奇怪之處:喜歡那天麗嗎,而不是天麗喜歡嗎?
無憂悄悄的抬起眼,看了二皇子一眼:“那天麗是送我的嗎?”
“嗯。”他的聲音很穩。
“李管家。”無憂猛的叫了一聲,那李慶離去的步伐只好停了下來,無憂微微笑道:“將那幾株天麗送到蘇家去。”
說完之後,無憂也不去看那二皇子的臉色,只是低垂著頭,所以她錯過了二皇子百年難得一見的神色。
夕陽下,暈黃的陽光透過窗紙斜射進來,二皇子微微側著頭,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眸睜大,被陽光點亮的臉上,皆是錯愕。
他開口,語氣中多少帶著點生硬:“送到蘇家?”
“嗯,我想殿下的傷應該不成問題了,無憂是不是該回去了?”
二皇子聽到無憂要回去,原本雖然錯愕,但還是有幾分柔和的面部線條瞬間變得冷硬,他那雙漂亮的雙眸不由得微微眯了起來,視線瞬間變得銳利起來。
儘管無憂已經察覺到屋內氣氛一變,但她還是不怕死的說道:“殿下,那幾株天麗就讓無憂帶回去吧!”
二皇子一直沉默,並沒有接她半句話,而是盯著眼前不敢抬頭看他一眼的女子,不知道過了多久,神情再次變得冷靜而出塵,他厚厚的聲音響起:“我知道了。”
他這話什麼意思?他是準了還是不準?
無憂狐疑的抬起雙目,看著他漂亮的雙眼,心神不由得恍惚了起來,聽見他低低的嗓音再次響起:“阿慶,將那幾株天麗送到蘇家,讓他們好生養著,若有什麼閃失,那摘了他們的腦袋。”
無憂眼皮一跳,整個人差點就跳了起來,這人怎可以這般行事。
“不行!”無憂想也不想的就回絕了二皇子。
二皇子聞言也不惱,只是深深地注視無憂:“為什麼不行?”
為什麼不行?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有什麼地方是不能讓皇子養幾株花的?
無憂還真的說不出來,但是她感覺到二皇子的目光很沉靜的注視著她,在耐心的等待著答案,她還一定要說出來為什麼。
時間慢慢過去,無憂感覺自己就像是熱鍋上的螞蟻,在焦急中煎熬著,二皇子不急,只是用手指敲打著床沿,似乎心情很不錯。
終於在無憂想破腦袋的時候,有人影進來,跪在她的不遠處:“二殿下,太后娘娘來了,已經到了泰和殿外了。”那人說完了又叩了頭,聲音有些不正常的嘶啞,聽起來應該是名太監。
“阿慶,準備接駕!”無憂感覺到二皇子的神色一變,整個人如同帶上了一層厚厚的面具一般,絲毫找不到剛剛的真實。
無憂有些不解,太后娘娘不是最疼他的人嗎,為何他在太后面前還要掩飾?
無憂越發看不透眼前的這人了,但是她沒有傻傻地出聲詢問,宮裡的貴人們的心思向難猜,而且無憂覺得要是猜到了也不定是什麼好事兒,她還是安安穩穩的閉上嘴巴吧!千萬再不要惹怒這陰晴不定的人,他讓李慶接駕,應該就是原諒她剛剛的牛刀初試,不會將那天麗送到蘇家去了,無悔,無慮的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