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癱軟在地,她的一雙眼珠子被赫連翊生生挖了出來,手腳筋被挑斷,嗓子也掐傷,哼哼呀呀,半死不活。
赫連翊森然道:“你算什麼東西,看不起我的奴兒,有眼無珠,要來何用,不如挖出去餵狗。”
馮含玉他爹是個老實人,哪見過這麼血腥的畫面,當場手腳虛弱,勉強支撐才沒癱倒,哪能說出話來,最後還是馮張氏開口替姐姐求饒。
說實話,姨媽這個樣,還真是生不如死,赫連翊急於尋找奴兒,沒心思糾纏,丟下眾人,匆匆離開。
老族長和顏良古出門往東,赫連翊出門往西,街頭巷尾,彼此沒有遭遇。
時間匆匆,再次回到老族長家門前時,已拉開夜的帷幕,鰲山點燃時,顏良古一眼掃去,便瞧見立在拱橋上那出眾身影。
第一五七章 打情罵俏
遙望迢迢銀漢,弄巧纖雲,近觀疊疊鰲山,炫目煙火,皆不住那人卓然風姿,顏良古面容一凜,疾步向拱橋奔去。
老族長出手攔他,終不如他動作迅速,眨眼,便見他身影消失在人海深處。
第一樹銀花綻放,眾心隨之澎湃,齊齊湧向廣場拱橋,接踵摩肩,就連身手敏捷如顏良古,一時間也是進退兩難。
更不必說如扶楚這樣身弱體虛,眼不能視的婦人,只能被動的跟著人群行進。
馮家村自聚成以來,從未有過這樣的盛會,沒有對應防範措施,場面有點失控,偏偏就在這當口,不知誰家少女,既驚又喜的高呼一聲:“呀,橋上那位哥哥真是俊美的不像人呢,莫不是被今晚集會吸引來的仙人?”
這是屬於女兒們的節日,略為出格些,也不會惹來責罰,只是沒想到這一聲,卻如一顆水珠子滴入熱油,使得本就喧囂的人群徹底沸騰起來。
無論男女,齊齊向拱橋擠過來,誰不想一睹仙人真容?
正在橋上的扶楚,聽見這一聲,頓感不妙-,可不待她做出反應,將將還略有空隙的人群一下擠得密不透風,無縫可鑽。
扶楚是扶著橋欄上來的,拱橋雖寬,橋欄卻矮,又一波哄擠,扶楚站立不穩,身子偏出橋欄,眼瞅著就要掉出去,下意識的出手,抓住一片沁涼的絲滑衣料。
“小心。”
隨著一聲似幻似真的縹緲提醒,她的腰上一緊,一陣藥香穿過幕離,撲鼻而入,她得救了,可脫口的卻不是感謝,而是有點莫名其妙-的:“瑞雪豐年……”
她的臉上本就罩著大塊的布巾,先前偷溜出老族長家,為了方便行事她又在附近的攤子上買了一頂幕離,如此一來,仔細聆聽路人的腳步聲,緩慢追隨別人也辨不出她的異常。
身穿粗布襦裙,頭戴厚實幕離,扶楚就像過往婦人一般,平淡無奇,可施以援手的恩人聽見她這一句後,居然玩味道:“竟似故人。”
扶楚咬住唇瓣,那脫口的話她沒有說完,可不過開了個頭,便已生出悔意,聽見這樣一句回應,心口處更是狠狠一抽。
人聲鼎沸,可她沒再被擠壓到,是這個一身藥香的人,將她嚴實護在懷中她應該有所表示,卻始終沉默。
恍惚間,橋對面一聲疾呼突破嘈雜傳進擁在一起的兩人耳中:“小師叔祖。”
扶楚依舊咬著唇,擁著她的子墨也不回應,且有些唐突的抬高手來撩幕離。
感覺到他的動作,她一驚,正要出手阻止,猛地聽見拱橋另一邊響起暴怒的一聲:“奴兒。”
扶楚幾不可察的嘆息一聲,心細如髮的子墨沒有錯過,挑了挑眉,聽見她幽幽道:“瑞雪豐年的雪,秦姬越女的姬。”
他一愣她趁機掙開他的懷抱,語中含笑:“後會有期。”撲通一聲,跳進河裡。
撲通又一聲,對面暴喝的人跟著跳了下去,子墨抬起頭來,只捕捉到葛衣一角此二人具已沉入水中。
子墨眯著眼,盯著波光粼粼的水面,神色莫辨,許是他散出的冷漠氣質,圍觀人群,竟無人敢靠他太近。
顏良古好不容易突破重圍,湊到跟前,沒等喘口氣,便急切與他耳語:“小師叔祖,馮氏族長說村附近有一後生,攜一失明婦人,聽著十分像赫連翊,今日恰巧也來遊玩,可被馮氏逼婚,不知所蹤,我準備調人過來搜尋。”
子墨的視線仍舊停留在河面上,似笑非笑:“不必了,那人確實是赫連翊。”
顏良古俯首:“那接下來……”
河面漸漸平靜,子墨轉過身:“通知馮氏族長,馮家村上下老少,連夜搬離。”
顏良古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