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想,抱拳:“諾。”轉身衝出人群,向老族長跑去。
———————亂世湮華@紫筱戀喜————————
下游,一艘帶篷船上,並排躺著一對溼漉漉的男女,正是水遁的赫連翊和扶楚。
赫連翊極其狼狽,亂髮間還夾著水草,可笑容卻是燦爛的,一雙鴛鴦眸晶亮晶亮的,深吸了兩口氣,突然翻身壓上挨他躺著的扶楚,聲音中不掩自喜和得意:“奴兒,剛剛你那麼做,是在為我守節吧?我很歡喜。”
幕離掉了,覆眼的布巾也被赫連翊剛才給解開了,不過她仍閉著眼,習慣了他的自以為是,很累,懶得跟他爭辯,唇齒間擠出一聲哼哼,免得他糾纏個沒完沒了。
這個死變態,守個屁節啊,如果她溺斃了,他是不是要放煙花慶祝啊——扶楚悶悶的想著。
卻不想他並不打算放過她,繼續道:“不過那個時候,你就沒想到,萬一這河太淺了,跳下來,即摔不死,又淹不死,落地姿勢還很難看,那可怎麼辦啊?”
她不再沉默:“你是白痴麼,這條河都可以駛大船,怎麼會淺了!”
噗一聲笑,是那撐船老翁,笑過之後,還要補上一句:“真是對有趣的小兒。”
赫連翊的臉紅了,紅完了之後,又紫了,咬牙切齒:“這老兒,偷聽人家夫妻調.情話,甚可惡!”
老翁聽赫連翊這麼說,笑得更洪亮。
如果不是捨不得身下的軟玉溫香,赫連翊覺得自己一定會跳起來,把這惱人老翁踹河裡去,低頭看看奴兒,又看看老翁,咬了咬牙,伸手摸向錢囊,結果摸了個空:“咦,怎麼不見了?”
想了想,憶起先前扶楚戴著的那個幕離,邪邪一笑,突然往扶楚身上摸來。
被她掃開:“幹什麼?”
他理所當然的口吻:“奴兒,我身上的錢囊不見了,你是拿了吧她伸手推他,竟推不動,無可奈何的開口:“下去,我給你拿。”
他笑嘻嘻道:“不必勞煩夫人,你說在哪,我自己拿。
邊說邊要解扶楚腰帶,忽然想起一側還有個旁觀者,生生頓住動作。
其實也怨不得他大意,從前臨幸姬妾,旁邊都會有侍婢服侍,只是,有些美好,他不欲與外人分享,何況,那個人還是個糟老頭子。
豁然轉頭,想說些什麼,發現人家老翁早已行到船尾,背對著他們,才不會偷.窺他們打情罵俏。
赫連翊從鼻子裡哼一聲:“算你識相。”
說罷轉過頭來,一手撐高上半身,另一手繼續解扶楚腰帶,被她又一巴掌拍開:“你是掏錢,還是耍流氓?”
他一本正經:“當然是掏錢。”
她怒斥:“錢在我袖子裡,你解腰帶做什麼?”
他強詞奪理:“我的錢囊都是繫腰上的,哪裡知道你沒放這裡啊,再者說,你剛才都沉底了,也不知有沒有被河底碎石頭磕碰到,順道解開看看有沒有外傷才,能嫁給我這種體貼入微的好男人,你應當感恩戴德才是。”
越說越覺得自己佔理,遂理直氣壯的再次向扶楚腰帶發動進攻,一邊毛手毛腳,一邊小聲咕噥:“還有啊,我是你夫君,都不碰你,那才叫耍流氓呢!”
撲通一聲,忍無可忍的扶楚,招呼都沒打一個,一腳把赫連翊踹河裡去了。
這麼大的落水聲,老翁不能再裝作聽不到,轉過身來,見船上只剩下整理衣襟的扶楚,而先前態度不好的赫連翊正在黑漆漆的河水裡撲騰著。
一看便知,不是他自己下去的,老翁陰陽怪調的長嘆道:“年輕就是好啊,調.情都可以這麼激烈,換成老朽,這麼個搞法,還不得把這身老骨頭棒子都得瑟散架了。”
聞聽此話,扶楚一雙妙-目似睜非睜對上老翁。
老翁一雙銳眼遞過來,似有話說,卻聞腳下嘩啦一聲,低頭看去,竟是突然冒出來的赫連翊,在冒出來的瞬間,伸出溼漉漉的狼爪子,一把抓住老翁腳腕。
老翁雙手攥櫓,做了個提拎架勢,卻在對上扶楚半睜的眸後,生生頓住,任由赫連翊將其拖下水,象徵意義的撲騰幾下子,嗆上兩口水,恨恨道:“你這小兒,老朽好心救了你們夫妻二人,不知感恩也便罷了,卻還準備恩將仇報,傷老朽性命不成?”
赫連翊胡亂塞了幾片金葉子:“吵什麼吵,既是個船伕,自然深諳水性,難不成還能淹死你,諾,兩片金葉子,買你這種船幾艘也夠了,就當報答你救恩之恩,好了,我就不送了,你自己游到岸上去,這船歸我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