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管人家樂意不樂意,說完之後,自認為買賣成交,不再看那老翁,一雙狼眼閃閃發光的盯著坐起身來,半垂著頭打散長髮的扶楚,赫連翊一手扒著船,一手撫著光潔的下巴,喃喃:“良辰美景,佳人如畫,奴兒,我醉矣。”
老翁插話進來:“喂,你還在水裡了,要是醉了,很容易淹死,可別怪老朽沒提醒你。”
赫連翊猛地轉過頭,兇狠的瞪向老翁:“錢都給你了,怎的還不走,再糾纏下去,休怪我對你不客氣。”
咚的一聲,赫連翊又被揍了!
第一五八章 我已知錯
這一拳頭砸下來,想是不輕,竟使得赫連翊迅速抬高摩挲下巴的手去安撫受傷的腦袋,一陣呲牙咧嘴後,雙目戾氣叢生:“你這老兒,真是活得不耐煩了!”
換來一雙白眼:“無禮小兒,老朽不欲將此船賣與你,你自游去對岸,恕不遠送。”
他非君子,凡事任意而為,這老兒先使他羞,後使他惱,更是擾了他與愛妻調.情的雅緻,怎不叫他橫生殺意?
忽然,眼前垂落一簾青絲,遮住他視線,暗香浮動間,一隻柔軟卻冰冷的柔荑覆上他扒著船沿的手,清冽如水的嗓音澆熄他滿腹怒火,她說:“夫君,奴兒好冷。”
心蕩神馳,將那欺他辱他揍他的老翁拋諸腦後,嘩啦一聲水響,他攀上船來,將打著寒顫的扶楚攬入懷中,壞壞道:“為夫給你暖暖,就不冷了。
她竟十分柔順的往他懷中縮了縮,還將臉埋在他胸口,順道蹭了蹭,蹭得他將‘有仇必報,的信條都丟了。
老翁深深的看了一眼忘乎所以的赫連翊,又看了一眼被他緊摟著的扶楚,臉上閃過一抹古怪神情,不聲不響,默默逆水而上。
那小篷船無人搖櫓,自是順流而下。
百丈外的河堤上,立著七八個黑色勁裝的武士,見老翁上岸,齊齊躬身抱拳:“大總管。”
老翁揮了揮水珠淋漓妁袖子:“無需多禮。”
立在最左邊的武士上前一步,小心詢問:“姜氏家臣易防,只是屬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