維西爾的弟弟或是妹妹給生下來之前,你休想碰哪怕是一把橫掃七星一指頭。”
伊芙氣鼓鼓地瞪著他,但是善解人意的阿斯托利亞挽住了她的手臂,柔和地勸解道:“親愛的,佈雷斯說的對,孩子才是最要緊的。”她看了看伊芙那依然苗條的腰身,想起了什麼似的補充道:“對了,這次不論是男孩還是女孩,都由德拉科來做教父,好嗎?上次阿諾的教父不是他,到如今他還耿耿於懷呢。”
佈雷斯譴責地看了伊芙一眼沒有吭聲,伊芙抱歉地答道:“本來是要請德拉科做阿諾的教父的。可是阿諾出生的時候,剛巧隆巴頓老夫人來拜會祖母,納威也陪同前來,當著兩位老夫人的面,我實在不好意思拒絕他想要做阿諾教父的好意。你知道的,他是那樣含蓄羞澀的一個人……”
還沒有等阿斯托利亞應聲,前面傳來了“咳、咳”的聲音,原來是耐不住寂寞的德拉科找了過來,恰好聽到了伊芙最後的兩句話。德拉科陰陽怪氣地說道:“什麼時候‘含蓄’和‘羞澀’這兩個詞居然用到了一個格蘭芬多的身上了?英格蘭還能找到比他們更為粗魯莽撞的人嗎?”
一提起這件事來,伊芙就有些火大——小心眼的德拉科,就因為納威搶了他的教父頭銜,他竟然在霍格沃茨董事會上,強行否決了聘請納威出任草藥學教授的提案,並且用非常無禮的方式公佈了不僱傭納威的原因;七張除了草藥學和黑魔法防禦術之外,稱得上慘不忍睹的成績單!之前可曾有哪位巫師受過這種屈辱嗎——成年後還要受自己學生時代的學業成績的拖累?經此打擊,納威一蹶不振,整日怏怏地悶在隆巴頓莊園裡侍弄他的那些花花草草,還要忍受祖母隆巴頓夫人的無休止的苛責和訓斥。
伊芙顧不上自己正在人家莊園裡做客,憤憤地反駁道:“在我眼裡,納威就是又‘含蓄’又‘羞澀’,不管他是不是個格蘭芬多。再說了,某些情形下,‘粗魯’和‘莽撞’也可以用在一個斯萊特林身上,例子就在眼前,就不用我再一一列舉了。”似乎是覺得反擊的力度還不夠似的,她又找補了一句:“別怪我沒有提醒你,德拉科,這次你的動作可得快一些,倘若又來晚了一步,沒準我會請救世主波特來做新生兒的教父!”
討厭的波特,總是喜歡在最不需要他的時候跳出來添堵。德拉科與佈雷斯交換了一下目光,在不涉及他們彼此爭奪的底線的情況下,他倆是最好的搭檔,比如說聯手打壓隆巴頓家族的生意;比如說暗中施加影響讓盧平先生一再失業,最後只好悲摧地靠自己的妻子養活;比如說大舉收購韋斯萊兄弟笑話商店的股份,結果是讓那雙胞胎兄弟辛辛苦苦賺來的金加隆絕大部分都進了他倆的古靈閣金庫。
不過他倆合作的最大手筆當屬組建翼龍俱樂部球隊,聘請魔法界頂尖的魁地奇高手,配備最新型的飛天掃帚,花費大量的金錢、時間和精力來從事這項運動,終於蟬聯了最近三年的歐洲職業魁地奇聯賽冠軍,如果不出意外的話,今年仍將衛冕成功。
令所有人意料不到的是,他們這樣做可不是出於對這項運動的熱愛,而只是為了打敗由救世主波特擔任找球手的曼徹斯特探險者俱樂部隊,畢竟波特本人雖然飛行技藝高超,但是對於一個球隊來說,整體實力更為重要。而之所以一定要跟波特先生過不去,倒也不是為了上學時的那些宿怨,實際上經過與伏地魔的最後一役,那些過往早已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幾年前的一個晚上,也是在馬爾福莊園,伊芙指著《預言家日報》頭版上波特騎著掃帚捧著聯賽金盃的大幅照片對阿斯托利亞感嘆說:“我頭一次發現,原來哈利·波特長得這麼帥!我簡直被他給迷住了。”從那一刻起,波特先生做為球星的未來就註定一片黯淡。而現在伊芙無意中的一句話,又將把波特先生從球隊退役後的生活轟得面目全非,雖然她本人對此一無所知。
伊芙當然不會知道突然沉默下來的德拉科是在心裡面暗自較勁,所以她心情頗佳地走進了輝煌的前廳。兩個男孩子已經一溜煙地跑到樓上去了,維西爾知道哥哥和斯科皮又找到了新鮮花樣來玩兒,便著急地哭了起來,阿斯托利亞連忙召來小精靈管事送她到樓上去玩,並且不放心地吩咐自己的專屬小精靈妮兒跟去貼身照料。其他人都沒有她那樣周到,此時正是晚餐前最悠閒自在的時光,伊芙把自己圈到沙發裡,開始翻閱最新一期的《巫師週刊》上的新款夏袍的圖片,而德拉科和佈雷斯則在另一個角落裡低聲談起了他們生意上的“秘密舉措”。
就在這個時候,一隻碩大的黑天鵝憑空出現在大廳裡,它緩緩撲扇著綴滿飛絮狀羽毛的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