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夷光哼哼一笑,她說:“旦,我們不過是兩個獻女,有什麼值得害的,那幕後之人是想透過我們害大王和文伯,讓他們永遠回不了越國!”
我恍然大悟,急道:“夷光,現在怎麼辦?”
夷光抿著唇,許久道:“旦,現在沒有辦法,你先安心去王陵,我在宮裡想辦法,讓你回來。”
就這樣,我離開了王宮,回到了王陵。
我拿著掃把站在殿前時,執的面上沒有一絲驚訝,他平靜的掃著地,慢慢掃到我這邊,他說:“我已經知道了,現在,要看夷光的了。”
我沒有見到文伯,執說,文伯最近不知怎麼,整日酗酒,飯也不吃,伯嚭將他接入府裡了。
胸口的空氣一下子縮緊,我緊張的問:“文伯,他,會有事嗎?”
相逢卻不相識 ;(1)
執淡然一笑,他說:“文伯現在是伯嚭的財神,伯嚭怎麼會捨得讓他死,就是尋遍天下神醫,也要讓他迴轉過來。”
我嘆了一口氣,一邊為文伯擔心,一遍暗自慶幸,避免了見面的尷尬。
執總是能得到關於夢生的訊息,我想,執在夢生身邊一定安插了眼線。
夷光沒能很快將我接回王宮,夢生去了開通邗溝的工地。執有些興奮道:“夫差在自掘墳墓。”我默默回到屋裡,心中一棵小火苗在跳。夢生,我理解你,你要給後人一個繁華的都市。
你不是史上評論的那個昏庸君王,你的高瞻遠矚,遠遠超越了一個時代。
一天夜裡,我又變成了寐,就像之前那些個變身的夜晚,我將自己關在屋裡。這一天,月牙清晰可見,空中,沒有云朵。我想,前世我做夏姬時,因我而死的那些人的怨念,終於積攢到了一定程度,今世,化作這樣的懲罰,來報復我。
第二天,照鏡時,眼角出現一根皺紋。我做了個眼睛保健操,心道以後一定要早些睡覺。
傳來訊息,邗溝的開通遇到了瓶頸,據說夢生因此著急生了病,情況一度危險。執說:“夫差,你可不能死。”我想,執,大約對夢生,也沒有那麼大的仇恨。
後來,聽說開通邗溝的花費遠遠大於最初的預算,夢生開始加大稅收,聽說引起了好幾起惡性事件。
我捏了一把。,執說:“夫差在走一著險棋。”
再後來,聽說邗溝施工死了許多人,工地發生了暴動,曾一度有人衝入夢生的帳中,險些刺殺成功。
我的心七上八下,我問自己,當初,我是不是應該勸阻夢生,不要開通邗溝,也許,我又做錯了。
一天,我變成了寐。這一天,月亮掛在枝頭。
五天後,我又變成了寐。抬頭望去,今夜,圓月當空。我嘆了一口氣,默默坐下,將在花苑撿的桃花瓣裝入紗袋中,做成一個小小的薰香袋。
三天後,我再次變成了寐。我已經有了心理準備,並無畏懼,可是,我看到鏡子中的自己,嚇了一大跳。
相逢卻不相識 ;(2)
鏡子中的人,眼角出現數條皺紋。
我還不到二十,那幾條皺紋突兀的醒目。我將頭髮高高紮緊,才讓皺紋不太明顯。
我變成寐的時候越來越多,越來越頻繁,有的時候,幾乎連著好幾天,我都會在夜裡變成寐。
接下來發生的事,就像噩夢。
每當我變成寐的第二天,眼角的皺紋就會加深一次。我恐懼無比,做各種面膜,但是,沒有任何效果。
執看著我大吃一驚,他說:“鄭旦,你怎麼突然老了十歲。”我只得道:“我可能得了怪病。”
沒有醫生能前來治療,王后筱夏和她背後之人經把持住了朝廷,更何況是後宮。夷光在夾縫中戰戰兢兢的求生存,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更不可能顧上我。
何況,我已明白,我得的不是什麼怪病。
這,是,詛咒。
漸漸的,不止是眼睛,我的下巴,也開始出現了皺紋。
我終於理解魔鏡說的要我抓緊時間了,我已經提前衰老,用不了多久,我就會衰老的似一個七八十歲的老太太,再也不是旦,甚至也不是寐了。
桃花謝落,豔陽升起,直到秋菊綻放,執得到訊息,夢生回宮了。
而我,在這一天徹底變成了一個老人。
執看著我,震驚不已。
我笑道:“不要可憐我。”
執背過身去。
這一天,宮裡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