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正等著她。
“是不是公司發生了什麼事?”她不安地問著。“貝銘臨時缺席了我的節目,我四處找不到他。”
“不是臨時。”怎料嚴明冷冷地說著。“是永遠。”
“什麼意思?”鞏芊鈴蹙起眉頭,嚴明平時說話的語氣不是這樣的。
只見嚴明緩緩站了起來,走到她面前。“若非貝銘要求,我們不會對你這樣厚道。你做過的事情我本要追究到底,但看在貝銘的情分上,留你最後一條路,你馬上走。”
“總經理,你說這些話是什麼意思?”鞏芊鈴疑惑至極。
“鞏主播,你現在馬上離開,我還可以暫不追究,否則必定讓你吃上官司,名聲全毀。”
“我到底做了什麼?”鞏芊鈴怒氣上升。“為什麼您要對我說這些莫名其妙的話?”
嚴明厲聲道:“不要再虛偽了,你做過的事,我和貝銘全知道!”
“我做過的事?”她揚聲問道:“我到底做過什麼事?貝銘呢?請他當面和我說清楚。”
她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不知道嚴明為何突然說出這些話,潛意識中,她想找她最信任的人,那個親口告訴她要學會依賴的男人。
她希望貝銘出現,告訴她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嚴明冷冷地告訴她一句話。“貝銘不會再見你這種女人。”
“我這種女人?”她不明所以。但嚴明之後的話,讓她當下愣住。
她一生遇過多少打擊、多少挫折,無論用什麼方法,每一次她都要自己堅強地再站起來,勇敢地面對眼前的一切困境。
但現在她卻只能呆立原地,聽著嚴明述說她為了錢財出賣公司的種種行徑,不知為何,她全身使不上一絲力量,她想開口說話,卻連張口的力氣都沒有,她想移動腳步,雙腳卻無力地跨不出原地。
“貝銘在哪裡?”她喃喃地說著,即便嚴明根本沒回答她。
她沒有怕過什麼事,就連遭前男友欺騙感情,她都能咬著牙忍住一切,要自己堅強、要自己不能倒下。
嚴明指責她的話,她沒聽仔細,現在的她只在乎一件事。
“總經理。”她斷然打住他,幽幽說道:“什麼都不用多說,我只想問……”鞏芊鈴哽著已經沙啞的喉嚨。“貝銘相信……這件事情是我做的?”
任何人誤會她都沒關係,她不在乎,她鞏芊鈴怕過什麼?在乎過誰的眼光?
但現在,現在的她只要知道,讓她忘卻一切、敞開心房的這個男人,他是怎麼想的。
“你這麼做,對他的打擊相當大,公司和他都待你不薄,為何你要這樣做?”
“我再問一次,貝銘相信這一切?!”鞏芊鈴根本聽不進嚴明說了什麼,她已經控制不住衝動。
嚴明的話再度在她耳邊響起,頓時鞏芊鈴的淚水奪眶而出,她隱約聽見嚴明說了很多“念在舊情,他為你留了最後一條路……”等等的話語,不過聽在她耳裡,卻都已經模糊不清。
模糊不清的還有眼前的一切,她的視線被淚水擋住,耳裡盡是嗡嗡聲響,她看不清一切、聽不進任何話。
什麼人誤會她都沒關係,唯獨貝銘。為了這男人,她放棄了什麼?又回絕了什麼?她甘願推辭大好前程、甘願再獨自面對難堪的債務,也不願離開有他在的貝家電視臺。
而這樣的她得到的是什麼?他竟然說她是利慾薰心的背叛者?!
此刻的鞏芊鈴,深深感受到被背叛的滋味。她不知道一顆心原來可以這麼痛,不知道淚水竟會這樣止不住。
“替我轉告貝銘,他讓我心動,也讓我心死。”
鞏芊鈴也無力再多說什麼,留下最後一句話,轉身離去。
獨自離去的鞏芊鈴,嚐盡痛徹心扉的滋味。獨自一個人待在房裡,她仰望著星空,不勝唏噓。
她的淚水已經流乾,她的明天將獨自面對。
“所有的結果……都是一樣。”她冷笑了,笑得好心痛。“鞏芊鈴,為何你還是這麼傻,學不到教訓?”
這世上沒有人可以相信、可以依靠,除了自己。
這些年她都是這樣一個人過的,為何要讓這個男人闖進來,再這樣重重的傷自己一次?
“好……既然你認為我是背叛者,那就如你的意吧!”哀莫大於心死,鞏芊鈴可以不在乎其他人怎麼看待她、可以任憑流言蜚語四處流竄,這些她都不怕,她也沒怕過什麼。可是現在,她知道自己的雙手在顫抖。
貝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