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電話沒有回應,他不見蹤影。
他不想見她,他不相信她。
“你和其他人,有什麼不同?”她再次嘲笑著自己。“我鞏芊鈴又何苦要為你難過?”她大聲地說著,強迫自己聽見。然後握緊拳頭,再次築起心防。
武裝起自己就什麼也不怕,封閉起情感就不會再受傷。
她必須要戰勝獨自面對一切的恐懼,無論用什麼方法。他離開沒關係,至少她還擁有自己。她要將貝銘這兩個字,自此從她的生命中抹去。
貝銘的電話打不通,她撥起另一通電話……
貝銘消失了好幾日,連嚴明也找不到他。
而鞏芊鈴也是。
兩人幾乎是人間蒸發,昔日情感不再,隨風消逝。
但誰也沒料到,再次見到鞏芊鈴,竟是在澳門電視臺的新聞頻道。
貝銘自我放逐了多日,鞏芊鈴卻沒有一絲喘息的機會。她去電澳門電視臺,簽訂了合約,開始播報新聞。
她何嘗不想多給自己一點時間?何嘗願意這樣身心俱疲地繼續下一份工作?她想哭泣、想瑟縮在牆角獨自流淚,但連這樣的療傷時間都是奢求。
她沒有時間面對自己的傷痛,拿了簽約金,鞏芊鈴解決了燃眉之急,面對在此時伸出援手的新東家,鞏芊鈴更加拚命。
她不再對虛無的感情世界抱持一點希望,現實的環境才是一切。誰幫她解決了問題,誰就是她盡心盡力的物件。
她心中怎會不恨、怎會不痛,但傷痛能解決什麼事?塵封起這些傷痛,她必須馬上站起來,再次換上亮麗的主播套裝,在人前風光的播報財經新聞。
鞏芊鈴再次在鏡頭前展現專業,那份刺痛埋在心底,她的雙眸依舊明亮,眼底卻壓著旁人不知的酸楚,她得忘記那個無情傷害自己的男人。
鞏芊鈴轉戰澳門電視臺的訊息馬上震撼了貝家電視臺,對知情的入而言,這隻更證明了一件事──她的確心懷不軌,帶著電視臺內的資源投效他人,毫無道義,見錢眼開。
“太誇張了!”這天蜜雪兒在嚴明辦公室大罵。“難道我們部門的損失就這樣算了嗎?她這是觸法的行為,為什麼不追究?”
她不斷展現她的不滿和數落鞏芊鈴的不是,因為貝銘現在就坐在一旁。
多日不見的貝銘今天回到電視臺,蜜雪兒不甘心她原本期待的事情通通都沒發生。
貝銘顯然對鞏芊鈴手下留情,刻意放她一馬。
此刻的他坐在沙發上,雙眼不再炯炯有神,臉龐還帶著鬍渣。
蜜雪兒怎麼也不能接受,貝家就這樣放過鞏芊鈴。
“這件事一定要追究!”她嚷嚷著。“不是已經報警了嗎?為何警方查到一半就不查了?”
她說得憤慨,一半是因為事情發生在自己的部門,另一個很大的原因,則是她不甘心曾經敗在鞏芊鈴手下。
這女人曾成功擄獲貝大少爺的心,差一點就可以成為豪門貴婦,這條路本是她蜜雪兒要走的,若藉此除掉了鞏芊鈴這塊大石,自己的機會就更多一分。
無奈貝銘什麼反應也沒有,任憑她說破了嘴,他口也不開,沒說一句話。
站在總經理的立場,嚴明本主張追究到底,但眼見貝銘如此消沉,一時之間也不忍再窮追猛打。
他對蜜雪兒說道:“這件事就先依貝銘的意思,暫時緩一緩。”
蜜雪兒怎麼也不肯答應。“不行!她做出這種事,怎可以說算了就算了?”打鐵要趁熱,這個時候不將鞏芊鈴徹底從貝銘心頭摘除,恐怕夜長夢多。
“過些時間再說。”嚴明還是勸著。
“這種女人不能放過,她根本不值得……”
“住嘴!”貝銘霍然站起,怒聲打斷蜜雪兒的話。
蜜雪兒雙眼馬上變得無辜,告訴貝銘她才是受害者。但她卻發現貝銘的眼中,根本沒有自己。
貝銘終於開口,不過卻是令她心碎的話。“鞏芊鈴的事,就此打住,購物頻道部門的損失由我全權負責,聽懂了嗎?”
“可是貝少爺……”蜜雪兒十分不甘心。
“我說到、此、為、止,聽不懂嗎?”從未有過的嚴厲聲音從貝銘口中說出,嚇得蜜雪兒面色發白。
貝銘堅持不再追究,強力壓下鞏芊鈴應該揹負的責任,蜜雪兒無法再開口,嚴明也無法再有什麼動作。
貝銘寒冽的眼神說明了他對這件事的堅持,無論鞏芊鈴犯了多麼不可原諒的錯誤,他還是不願毀了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