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快就給了她響亮的一巴掌,這讓她不由得產生了一絲自我懷疑,難道資質真的如此重要嗎?自己現如今這三靈根的資質要說好,那是絕對算不上的,那麼她是不是要跟此界的凡人一般生老病死,蹉跎幾十年後坐化,成為一具森森的白骨,屆時若是師父還沒有找到自己,那豈不是連元神都會慢慢衰老,直至消亡?
什麼長生?什麼大道?沒有,通通沒有!前路斷絕!
至此,從來沒有經歷過什麼歷練的錢霧已經產生了一些心魔了,只是更加可怕的是她自己並沒有發現,她還沉澱在對未來的無望中。更甚者,在這個世界,沒有人能夠幫助她……
午夜,正維持著打坐姿態的錢霧募的睜開了雙眼,一向古井無波的眼裡帶著迷茫和一絲不易察覺的頹然。耳邊充斥著宿舍裡另外兩人清淺的呼吸聲,緊閉著的門窗讓她感覺分外氣悶,深深地吸了兩口氣,有些懊喪地任由自己軟了身子倒在了枕頭上,目光有些無神地盯著白色的天花板,腦中思緒萬千,卻是一團亂麻。
到了白天,自然也不免有些怏怏的了,一連幾天都是如此,鬧得盧棟都有些困惑了,難道之前的那些謠言都是真的?連盧棟都這樣想了,其他人還用說嗎?在兩個當事人還什麼都不知道的情況下,他們之間相愛相傷的種種版本在班裡乃至於年級段裡默默地流傳著。
“錢霧,這道題你上來做一下。”又是文婆婆的數學課,她她最喜歡的事情就是每節課請人起身回答問題或者是叫人上去黑板上做,這會兒就點到了錢霧,臉上的笑容非常和藹。
只不過文婆婆每次出在黑板上的題目都極難,上去做題又未免有些緊張,一來二去就不容易有思路,是以大家都不願意上去,每每被叫到,都會在心裡罵一聲娘。這會兒見塵埃落定了,心裡都小小地鬆快了那麼一下。
只不過——“錢霧?快點啊!怎麼了?”文婆婆關心道,“感冒了?”
錢霧從桌子上抬起頭來,扒了扒頭髮,聽到文婆婆的話,搖了搖頭,走上講臺去,目視黑板瀏覽起題目,這是一道集合、三角函式和數列融合的解析題,乍一看有些無從下手的感覺,不過只要中間多轉幾個彎,幾個知識點便能夠合上。對於錢霧這個鑽研了近百年術數的人來說,並不算難,即使她現在情緒不佳。從粉筆槽中拾起一支,快速地寫下解題步驟和答案,中間幾乎完全沒有思考所用的時間,刷刷刷地就完成了,然後放下粉筆,又看了眼文婆婆,就自顧自地回去座位上繼續胡思亂想去了。
整個過程從開始到結束不到二十秒的時間,雖然知道她數學好,但是這也太牛了一點吧,槓槓的數學小超人啊!文婆婆這人只要你成績好,其他的都好說話,這會兒亦是露出了滿意地神色,對錢霧一下去就爬到了桌子上,貌似睡覺的行為也並不以為忤。
“錢霧同學的方法倒是比我的還要再簡潔一點噢,大家先看一看,看能不能明白。”頓了頓又道,“人家是自己想出來的,你們看著人家的解題思路了,要是再不理解那就太不應該了啊……”過了一會兒問:“懂了嗎?還有不懂的同學嗎?”
全班一片此起彼伏的倒地聲,丫的婆婆你都這麼說了,在場的還有人敢說沒懂的嗎?
“盧棟,盧棟?盧棟——”一遍、兩遍、三遍,幽魂似的聲音在盧棟的耳邊響起,錢霧很有一種鍥而不捨的精神在。
錢霧這些天雖然心境有差,精神狀態不怎麼好,但是也不過是閉著眼睛假寐而已,盧棟這傢伙卻是永遠上課昏昏欲睡,下課生龍活虎的,中間連個緩衝帶都用不著,是個牛人,這會兒錢霧能把他給叫醒,還真是一件不容易的事兒。這會兒被人打擾還是有些不耐煩的:“幹嘛啊?”
“你別睡了,跟我講講話兒。”錢霧要求。
盧棟有起床氣,但是錢霧是他兄弟,又是個女的,他不好意思發脾氣,只能敷衍道:“講什麼啊,天天講還沒講夠啊!”
“不是,我有些心裡話要跟你講。”雖然有許多的秘密,比如她的來歷是不能說的,但是其他的可以啊,她覺得自己可能是心境上出了問題,急需要找個人說一說,以前可以找師傅,現在師父不在,她也只能找個信得過的人傾吐一下了。即使得不到什麼指點,也肯定比現在這樣要好一些,她都覺得心裡頭堵得快要爆炸了。這樣子下去不行。
盧棟一個激靈,“我能不聽嗎?”
“為什麼?”
“你沒聽過一句話叫做,知道的越多,死得越快嗎?”見她若有所思的模樣,盧棟嘆了口氣,“算了算了,你這人半點兒幽默細胞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