吻他的時候,他知道自己根本無法抗拒她的魅惑。
“為什麼要這麼做?”他仍忍不住要問,即使答案會令他失望,他仍忍不住非問不可。
“因為我想知道,和你做愛的感覺,是不是和我想像的一樣。”
她爬到他的身上,他激烈地進入她的體內。
激情像夏日的狂烈火焰,準備燒掉整座森林,沒有一種生物能避開烈焰,沒有一棵樹能拒絕接受燃燒。
她像那茂盛的樹林,而他是狂火,在漫天的大火中,在刺激的快感中,在她吶喊的呻吟中,她彷彿看見了過去的自己,是如何瘋狂地迷戀這個男人。
她是強烈地被他愛著的,她是如何地需要他的熱情,她是那麼飢渴地想佔據他,她在這片刻、在這瞬間終於體會了。
???
還是要走,她的選擇是不能不走。
他二話不說,送她到機場,這次他決定信守承諾,他不想失去她的尊敬,失去了她的愛之後還被她認為軟弱,他不想。
“答應我,你會好好生活,快樂地生活。”她拍拍他的胸膛。
“我會,你也是。”他剋制住自己不捨的情緒,從口袋中拿出一把剪頭髮的剪刀。“想麻煩你最後一件事,幫我剪掉長髮。”
“在這裡?”寶蝶看了一下週遭,等候上飛機的人群可不少,在候機室剪頭髮,一定會惹人注目的,但無所謂,反正是最後一次了。
“好的。”管他的,何必在乎別人。她拿起剪刀,很慎重地把他綁起來的馬尾剪掉。“我的技術很差。”
“我從前就知道。”他苦笑著。這是他最後的幸福,當她的手穿過他的發,他感受著她的愛,這是他僅能擁有的。
她把他的發裝進一個布制的小袋子中。
“送給我做紀念?”
“好的,你可會想念我?”
“當然。”她撫弄他參差不齊的頭髮,暗罵自己的技術實在太爛了。
半晌,她揮手對他說再見。他給她的是最燦爛的笑容,他想要她記住他的好,而不是他的悲傷。寶蝶不要他送她入關,要他先走。他順著她的意躲了起來。
在入關處,寶蝶看見了陳少城,她竟然沒有半點喜悅。
他一見她就破口大罵:“你知道你害我丟了多大的臉嗎?我幾乎成為媒體追逐採訪八卦新聞的物件。”
他的話宛若解除寶蝶受魔咒所苦的桎梏,轟地,她終於覺醒了,她這次可以肯定地告訴自己,她根本不愛陳少城。還好他來法國,要不,她得多折騰一趟,她開心地聽他罵完,然後告訴他:“對不起,我愛宙,我不能沒有他。”
“你恢復記憶力了?”他的表情洩露了他曾經幹過的好事。
“沒有,不過,那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不愛你,就算我全忘了,我還是愛著宙。”說完她提著行李往回跑,瘋狂地跑著。
她不能沒有宙,她不能——現在才知道,不會太遲吧!
宙已經走了嗎?她跑得好喘,跑回剛剛的候機室;跑到地上還有剪下的頭髮的位置。
他走了?怎麼辦?他為何走了?
她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整個人站到椅子上,也不管周圍異樣的眼光,狂喊著。“宙,你在哪裡?宙,我愛你。”
沒有人回應。
她用中文、英文、法文各說了一遍。
還是沒人回應。
“是不是要我跪下來求你,你才要出來?我從來、從來都沒有愛過別人,真的,從來沒有,在我心裡,你是唯一,唯一一個我深愛的人。”
她哭了起來,眼淚瞬間成串落下。“對不起,我知道我很笨呀!我忘記了一切,可是,我想起來了,我是愛你的,你在哪裡?”
有人走過來,抱住她的大腿,單腳跪地的姿勢,跪在地上。
“寶蝶,嫁給我好嗎?”
是那個一頭亂髮的人,還戴著墨鏡,她拿掉他的眼鏡,發現他的眼睛比她還要紅。
“你躲到廁所去哭嗎?笨蛋,為什麼現在才求婚呢?害我等得這麼辛苦,下次不可以這樣了。”他抱著她轉起圈圈來。
“沒有下次了,我會好好看住你,再也不讓你跑掉,再也不——”
後記
讀友信箱 楚茜茜
懺悔,再懺悔,茜茜你太混了吧?
隔了這麼久沒出書,你在忙什麼?
茜茜真是太不應該了,每天忙著夜夜笙歌,忙著談戀愛,竟然拖稿這麼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