夠大了。而且這麼多年,要不是漂亮公子派人護著,他早被他那個新太子弟弟殺了千八百回了,還好意思怨恨人家!”
蘇錚恍然大悟。
原來他們兩個是這樣的關係。
聽起來確實是秦孤陽不對,但蘇錚以自己的眼光看去,其實秦孤陽未必是怨恨顏獨步的,倒更像失敗者的難為情,因為不知道要怎麼面對,就使勁鬧彆扭,想想也挺有意思。
這兩個人能站在同一陣營互相合作,並不是意外的事,也難怪那個二皇子會這麼緊張。
這個晚上果然沒人來找蘇錚,她一個人孤零零地坐在小房間裡,等到蠟燭都燃盡了,正好是黎明時分,天冷得厲害,她就從系統裡兌換出一套衣服,將樣式弄得又薄又貼身,就穿在裡層,就如同高檔保暖內衣,人一下子暖和起來,而且外表完全看不出異樣。
她不禁想,像她這樣的,是關不怕關,餓不怕餓,冷不怕冷,換一個人,真是要被折騰慘了。
一直又到正午的時候,昨日那個做筆錄的人才又出現,就著景卓留下來的問題繼續訊問蘇錚。
蘇錚早就打好腹稿,做出有些害怕的表情,配合地一一道來。
她將和徐飛有關的事都遮蔽掉,其他事情基本是如實地說,不連貫處就撒點小謊,說得倒也有模有樣。對方好像心不在焉,整個過程中都沒說什麼話,問完了也沒多做為難,直接放她走了,景卓則從頭到尾都沒出現。
走在大街上,蘇錚才慢慢了解到昨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景卓等人宴會的地點,東風酒樓昨晚闖進一群黑衣刺客,對著出席的人就是一群亂砍,而首當其衝的正是欽差大人。
“那些黑衣蒙面的兇徒多啊,多得數都數不清,裡頭三兩個絕頂厲害的啊,那招式快得看都看不清。沒打幾個照面,欽差大人的護衛倒得七七八八,欽差大人就自己刷的一把抽出佩刀,大喝一聲與其中一人纏鬥起來。”
街頭茶館大樓,一老者捧著盅茶坐在門檻上就滔滔不絕有聲有色地講述起來,就跟講戲文一樣,茶館內外、來往行人都湊過去聽得專注,連出來轟人的小二也杵那兒不動了。
老者故意在精彩處停頓,聽客被吊得心癢癢,忙哄問:“後來呢後來呢!”
“後來啊,欽差大人原來是個……”老者拇指在小指上掐了一小截,當地這種手勢往往代表著不中用,瞧不起的意思,老者壓著聲音說,“是個慫的,沒兩下趴下了,兇徒的長劍眼看要落下,說時遲那時快,旁刺裡閃出一個人影,擋下了那奪命一劍!”
“什麼人是什麼人!”
蘇錚聽到這一段,也停下腳步,只是朝前望去,一隊官兵氣勢洶洶地往這裡趕來,她心中一動,掩著嘴喊道:“官兵來啦!”
眾人都慌了神,見那官兵氣息不善,趕緊作鳥獸散,而那老者本撫了撫長鬚正待接著說高潮,被這麼一打岔,只好急急地對逃散的人們喊:“那人影可了不得,身手矯健龍騰虎躍一般,一出手就將兇徒打得大退。那可是個俊美的王孫,人長得好,功夫也好,被刺中還越戰越猛,看得老頭子我啊……”
叫著,他到底也不敢再做逗留,提著茶盅迅速逃竄走,待官兵趕到之時現場雞飛狗跳,最終只抓到一些閒人。
蘇錚想追上那個老者,可惜街上太亂她不敢妄動,在原地等了一會,看了會鬧劇,也悄悄離開了。
不知為何,她腦海裡一直迴響著那句“被刺中”,不祥的感覺在心頭起起伏伏。
下午,她安撫了留在家裡等她的婉約和蘇覺,又來到梅府,只是這次在大門前看到許多往日不曾見過的車馬,都是極顯貴的陣仗。
護院早已認識她,直接將她放進去,還好心提醒:“今日來了欽差大人還有一些貴客,蘇姑娘你仔細些別到處走,免得觸了黴頭。”
“怎麼?他們來者不善?”
這護院是聘請過來的當地人,可不是那些藏在暗處的心腹,所以對事情也是一知半解,被問了就搖搖頭:“小的也不清楚,只知道顏公子傷得極重,大家都是來看他的。”
蘇錚微微一愣,有一個短暫的片刻腦海裡一片空白,隨即整顆心臟都不可遏止地焦躁起來,無意識點著頭跨過門檻進去。
顏獨步在梅府是有完整獨立的院子的,蘇錚來了幾天對這點是摸清楚的。聽說他平時不常來,可一旦來了就是呆在那個院子裡,尋常的人都不能靠近那裡,打掃之事也只有梅麗梅雨兩人可以做。
那天早上,蘇錚特意跟著她們過去看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