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笑:“跟我過來吧。”對蘇錚點點頭便帶著兩人去了後面的竹林。
蘇錚有些詫異於他們見面時候那種輕快的氣氛,兩個屬下像是能在顏獨步面前隨意說話似的,她起先想象裡當顏獨步的人出現的時候,應該是一身漆黑,單膝跪地,語氣冰冷而敬畏的……
她甩甩頭,看著葉十七的背影,他好像對自己沒有印象了。
當初救自己的人果然是顏獨步的人,那麼救自己也是顏獨步的意思嗎?
不知道為什麼,這個猜想讓她莫名其妙覺得開心。
她繼續把水缸都裝滿水,抱出要洗的衣服泡上水,鍋裡煮上稀飯,回到東次間要叫兩人起床,才發現婉約已經醒了,她怔怔地坐在床上,見蘇錚進來就問:“大姐,剛才那三個人就是住在我們家的客人嗎?”
“只有一個是,另外兩個人是早上才找過來的……你看見他們了?”蘇錚問。
“嗯。”婉約點點頭,抬著頭小聲地說,“剛才隔著窗子看到的,那人生得好俊。”
蘇錚知道她說的是顏獨步,她笑笑,卻沒多想:“是啊,快起來吧,把糰子也叫起來,要吃飯了。”
洗完衣服吃完飯,甚至連泥濘不堪的菜地都整理停當,顏獨步還是沒有回來。
她想這人興許直接從竹林裡走了,不會再回來。
說來就來說走就走,跟陣風一樣,很多人都是這樣。
她搬了把小椅子坐在門口,對著屋簷下一排悠悠晃晃的衣服拿出紫砂泥捏塑。
姜師傅說泥就如人,有血有肉,你要想駕馭它,讓它成為你想讓它變成的東西,就要先尊重它,瞭解它,熟悉它,再最後和它和諧共處。
不是征服。
一件成功的作品絕不是制壺人一味地單方地創作,而是和泥料的合作。你要順著它,依著它,而是想著強行地扭曲改變它。
蘇錚不是很理解其中的意思,姜師傅便要她來了解泥性,在一次次的捏塑中瞭解泥料的品性。
一聽就很深奧,完全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