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先生,我今年五歲半了。”
有板有眼的回答逗笑了郝先生,耐心地問:“這一套是誰教你的啊?”
蘇覺說:“錢爺爺教導我,見到先生長輩要恭敬有禮。”
郝先生便笑:“那你的錢爺爺有沒有說過,這恭敬有禮是表面上做做就可以了,你行禮行得好可是心裡卻對我不恭敬,那又有什麼用呢?”
第一百二十四章 關係
蘇錚皺眉,郝先生這話是什麼意思?
在指責蘇覺表裡不一,可蘇覺也沒做什麼啊,
她剛想說話,蘇覺卻先開口了:“我心裡對你也恭敬啊。”
郝先生背手而立:“可我如何知道你心裡對我恭敬呢?”
蘇覺猶豫了一下,蘇錚看著他的肢體趨勢,是想再次行禮的,但不知為何卻停住了,他轉頭看了自己一眼,大大的眼睛裡寫著躊躇。
蘇錚心中一動,輕聲說:“你想怎麼回答郝先生這個問題便怎麼回答,大姐總是支援你的。”
蘇覺小臉微亮,轉過去提高了小嗓門對郝先生說:“可是郝先生你也不能證明我心裡對你不恭敬啊。你如果覺得我恭敬,我做什麼都是恭敬的,你如果覺得我不恭敬,那我就算跪下去磕頭,也沒用吧?”
郝先生一愣,看了看他,又看了看蘇錚。
蘇錚也怔住了,她沒想到自己的弟弟會說出這種話,幾個月前他還是一個怯弱膽小,一句長話都說不順溜的人,一轉眼竟就伶牙俐齒了。
蘇覺拉住蘇錚的手。
蘇錚神情緩和下來,回握住他的,展露一個微笑。
她覺得這個郝先生很奇怪,感覺在為難蘇覺一樣,這種表裡是否一致的問題適合問一個五歲半的孩子嗎?要不是她總教蘇覺在外人面前要勇敢大膽,換了以前的他一定莫名不解無言以對,甚至瑟縮害怕了。
她在桃溪鎮無根無基,很多地方沒去過,很多人沒見過,很多東西都不懂,卻先因為一些可笑的理由遭受了丁凌兒的刁難和秦孤陽的怪言怪語。
一個人,異鄉人。有時候真的很勉強。
所以她希望自己的弟弟能在這個地方發展自己的人際關係網,能慢慢地站立腳跟,進入致行學堂便是第一步。
可郝先生的行為讓她心底的懷疑冒出來,這別又是哪位知道了她想把弟弟送進來而在使小手段,假若如此還是趁早走為上。
她想定之後道:“舍弟童言無忌,還請郝先生不要怪罪,郝先生這裡人多事忙,我們便不打擾了,阿覺,向郝先生告辭。”
沒等蘇覺有動作。郝先生卻笑了:“倒是個口齒伶俐的孩子,不是要進致行嗎?跟我進去,我再考校考校你的功課。”
對蘇覺說著話。他卻是看著蘇錚。
蘇覺也抬頭看向蘇錚,眼裡有些雀躍躍躍欲試
蘇錚想了想,拍拍蘇覺的肩膀:“既然郝先生這麼說了,你跟他進去吧。”
蘇錚坐在待客椅子上,手邊的茶水用紫砂杯盛放。她盯著杯子上一朵盛開的君子蘭看,婉約低聲問:“大姐,團……阿覺真的要到這裡唸書?”
“先看看吧。”
過了一會,蘇覺跟著郝先生出來了,歡快地走到蘇錚身邊:“大姐,郝先生說我透過了。”
屋子裡其它人和之前一樣發出豔羨的嘆聲。郝先生也滿是興慰:“若當真是年初才開始學習,的確是十分用功聰慧了,你們帶著他去辦個手續。明日便來……”
蘇錚卻站起來說:“抱歉,郝先生,這件事我們還要回去商量一下,可否明日再給出答覆?”
郝先生眉宇一皺,真是個大脾氣的女子。不過是考問了那麼一句,她便耿耿於懷拿捏著不放。
李繼卻趕緊過來圓場。並說送蘇錚三人出去。
等他回來,郝先生與他走到一邊:“你這殷勤送來送去的,對方是什麼人?”
李繼便將之前梅甲鶴與蘇錚說話的事說了一遍。
郝先生聽罷指責他:“你啊,還是整日想著走旁門小道,梅先生那等人物也是你攀附得上的?”
李繼笑嘻嘻:“沒想要攀附,我爹說但凡我能做出一點成就便不再管我,可您也知道,我實在不喜舞文弄墨的,多嘗試一次便多一條路不是?”
郝先生恨鐵不成鋼地瞪他,又埋怨:“你怎麼不早說,我當是你爹哪裡看中的想帶進來自己教,故有前頭那麼多嘴一問,只怕那姑娘要當做是故意為難了。”
回去後蘇錚就問蘇覺他想不想進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