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
“大人,沒事的。”王雪娥急急地撩衣掩飾,顧照光已明箇中深意,把未吃飽的小孩抱入懷裡哄,照此情形,必得請個奶孃。眼下這燃眉之急,不得已要找府內另一位產婦相助。
韋婆子送來兩碗人奶,猶冒熱氣。
顧照光用小勺喂女,誰知小兒堅持不吃,塞進去也給吐出來,卻又因為飢餓,哇哇大哭。王雪娥心疼得眼淚汪汪的,聲音裡帶著濃濃的哭音與澀意:“大人,我來吧。”
“雪娥,你先調養身子。”顧照光不管夜深如許,催促管家找人,又覺小兒不食母奶有異,端起瓷碗嗅聞,勃然大怒砸了兩小碗,起身到外頭找人算賬。
王雪娥撲上前,擋他去路,顧照光又豈是她一介弱女子能攔得,須臾間,他已衝進浣溪樓。韋婆子張手臂攔人,顧照光一腳將人踢進屋,顧夫人驚叫,床簾後傳來狗吠聲。顧照光掀起,見之面色頓黑如墨,將那兩隻畜生怒擲於地。
“你、你。。。”看著妻子,顧照光又怒又痛心,卻無論如何都罵不出。
顧夫人哈哈大笑,吩咐韋婆子再去找兩隻豬崽來,就算她一時殺不死那孽種,也要讓人知道他顧家女“豬狗不如”。
“你這般作賤自己,又是何苦。”
顧照光頹然而出,縱使英雄氣概有萬千也湮滅於此。
梅花樹下,王雪娥憂心似焚,一身雪衣,柔弱纖纖,清瘦無骨。她小步上前,送上一壺玉梨酒,顧照光默然不語,悶悶灌飲,在府內隨意亂走,望著畫簷上的冷月長吁短嘆。王雪娥靜靜相伴,垂著頭,咬著唇,掉眼淚,為那無法抒發的痛。
“你早知道?”
王雪娥低首不答,輕輕拍打襁褓哄小孩,顧照光又問平日喂些什麼。王雪娥啞聲道:“拿雪蓮調些羊奶,”她哽咽一聲,“大夫說,阿南身子骨弱,要吃好的。只是這雪蓮。。。”說著,拿繡帕輕掩哀愁落淚。
“我知,雪娥,你受累了。”
“雪娥不累的,只要阿南好,我什麼也捨得。”王雪娥的哭腔裡透著真心的歡喜,她親生子沒了,自然把女嬰當成自己的寶。
顧照光沉默的臉上泛起一絲笑紋,不由地握住她的手腕,見她含羞,始覺自己唐突,放開手。
王雪娥收回手腕的動作過急了些,衣袖滑動,露出玉腕下的傷痕。顧照光眼色頓變,抓過她的手撩開繡袖,未結痂的血痕在雪地裡分外刺眼。
“大人,大人。。。”王雪娥又急又羞怯,想掙脫,顧照光卻不放,他深深地看著她,問道:“那雪蓮你從何得來?”
王雪娥深深地低頭不語,她不說,顧照光也猜得出,定是向浣溪樓苦求來的,任憑她們打罵不還口。
顧照光以手托起她的下頷,王雪娥淚眼相疑,萬般言語,盡在不言中。顧照光輕念一句:“你這痴子。”見她發冷,不由地將人摟入懷裡取暖,仰脖繼續灌酒。
一壺飲完,王雪娥再送一壺,就像變戲法似地弄出十多壺。
顧照光醉了,王雪娥送他回屋,並叫來府內通房丫頭。顧照光起初無慾,王雪娥點暈通房,在他耳畔低喚“遠山哥”聲聲,顧照光醉眼迷離,抱著女人只管叫“溪兒”,遂掀起混亂之夜。
王雪娥抱著小兒,坐在隔壁屋,聽那處顛鸞倒鳳,垂淚到天明。
第二回 一枝紅杏爬出牆 冤孽重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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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說顧夫人池越溪,遭人暗算,進入地地道道的哺|乳期,又無兒可解,胸漲日夜難忍。
韋婆子找人給小姐去解痛楚,池越溪只覺羞恥,要求非眼瞎、耳盲、不語者不可勝任;粗鄙之人不可勝任。尋來尋去,終是找到一個啞男來做這等羞事。
主僕二人原想著三五回總可斷奶,孰料,池越溪忍不得痛楚,又愛上那滋味,這事情就一日日地拖,直到顧照光回府。前回已知,顧照光虧欠妻子良多,池越溪恨不得打殺了他,更不會為他留顏面,哪裡會顧忌外男不可入繡閣的規矩。
這晚,池越溪又遣僕婦叫人。須臾,一個戴萬字頭巾的布衣男子入浣溪樓,入繡樓,解其衣,為其吸漲奶。池越溪胸痛緩解,輕輕地吁氣。美人吟哦,銷魂入骨。
啞男心神旌蕩,靈巧的唇舌漸漸轉向它處,對這姣好的玉體上下其手,溫柔以摩。
池越溪沉浸於美好的感覺中,直到涼意陣陣,她方覺出錯,她睜開眼,欲喝止,卻無法出聲;欲踢,反便宜那物入體,且羞且怒,恨不能立時死去,無奈淚眼婆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