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想像,她比我更擔心腦部受損的危險,這點你大可放心。”
“好吧,那麼,我跟你說就好了。詹諾夫,千萬別再這樣做。在你五十二年的生命中,你的大腦一向承受你慣有的快樂和喜悅,別再染上新奇的不良嗜好,否則你一定得付出代價。即使不是近在眼前,最後還是逃不掉的。”
“好吧,葛蘭。”裴洛拉特一面低聲回答,一面低頭望著自己的足尖。然後他又說:“也許你可以這麼想,假如你是個單細胞生物……”
“我知道你要說什麼,詹諾夫。算了吧,寶綺思和我已經談論過這個類比。”
“我知道,可是值得再想一想。讓我們假設一群單細胞生物,它們擁有人類般的意識,以及思考判斷能力,並且假設它們遇到難得的機會,可以組成一個多細胞生物。這些單細胞會不會為喪失獨立性而惋惜,會不會因為將被迫組成單一生物體而感到厭惡?它們這樣做有沒有錯?單細胞能夠想像人腦的威力嗎?”
崔維茲猛力搖了搖頭。“不對,詹諾夫,這是個錯誤類比。單細胞生物沒有意識或任何思考能力——即使有的話,也是極其微小,根本可以忽略。對這種生物而言,組合之後雖然會失去獨立性,其實根本等於毫無損失。然而,人類卻有意識,也的確具有思考能力,喪失的將是真正的意識和獨立的心智,所以你的類比並不成立。”
兩人好一會兒都不說話,這種沉默幾乎令人窒息。最後裴洛拉特決定改變話題,於是說:“你為什麼盯著顯像螢幕?”
“習慣成自然。”崔維茲帶著苦笑答道:“電腦告訴我,沒有發現蓋婭的太空船跟蹤我們,也沒有賽協爾的艦隊等在前面,可是我仍然不安地盯著它瞧。唯有我自己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