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承受突如其來的驚嚇,一點一點的觀察,可能還可以預防心臟突然麻痺。
可是,當她瞄到那張皺著眉頭的面孔時,她還是忍不住大叫起來。
韋方的眉頭皺得更緊了。他剛剛才當了肉墊,抵擋住這傢伙往下墜的衝力,他這會兒骨頭還痛著呢!耳邊卻又傳來了擾人的尖叫聲。真煩!聲音那麼尖銳,肯定是個女的,姑娘家總是麻煩的傢伙,他今天還真不是普通的倒黴。
“我……我怎麼會在這裡?”江小魚怎樣也不能相信自己竟然一頭栽進了漫畫書裡,而且還掉在韋方的身上。
“那應該是我要問的問題吧!”韋方在喉嚨裡咕噥了一句,“小姑娘,如果你傷得不重,是否可以先行起身,若是讓別人誤會了姑娘的清譽,在下擔當不起。”
“啊?什麼?”江小魚被他那些“姑娘”、“在下”的古代稱謂搞得頭昏腦脹,一時間消化不來他的意思。
男女授受不親,一個姑娘家不應該不懂得這些道理,難不成是因為剛才那一摔嚇著了她,驚魂未甫之下便忘了禮教約束?韋方在心中猜想著。
不過,就算是那樣,他也沒有辦法等到她恢復理智後才讓兩人分開,因為胸膛上的兩團柔軟觸感與飄逸在鼻間的淡淡馨香讓他不能專心,對一個隨時隨地都將性命放在刀口上的人而言,這絕對是一件危險的事。
“姑娘難道沒有感覺壓到在下了嗎?”他不得不直接點破。
“啊?”
江小魚這才發現自己正用“餓虎撲羊”的姿勢壓著他,她的胸膛緊貼著他的,彷彿能感受到兩顆心跳重疊交錯著。想到自己居然這樣貼近一個男人,臉頰上的紅潮在一瞬間爆發開來,前所未有的衝擊令她頭昏。
“對……對不起,韋先生。”江小魚慌慌張張的站起來,臉紅心跳得厲害。
“姑娘喊在下什麼?”韋方不解的看著她。什麼叫“先生”?該不會也有人叫“先死”的吧?
“韋——”江小魚才剛說出他的姓,隨即想到在他所處的朝代裡並不存在這樣的稱謂。“我是說韋大哥。”她吃虧一點,認小好了。
“姑娘怎會知道在下?”韋方開始懷疑她的身分,銳利的目光也露出了打量。
她的穿著很是古怪,而且一點兒也不保守。雪白的藕臂露出了一大截,裙子更是連膝蓋都遮不住,腳下也不是秀氣的繡花鞋,連頭髮也是隨意的披散著,連個髮簪都沒有。他可以很肯定在本土中原裡絕對沒有這樣的衣著,這該不會是哪個蠻夷番邦的女孩吧?此行的目的又是什麼呢?
“我知道你很多事情,不過你可不可以別再用姑娘、在下這些字眼?我聽得頭都昏了。麻煩用你、我、他來代表個人稱謂就行了,好不好?”江小魚摸著額頭,不勝其擾的說。古人老這麼文謅謅的,彆扭極了。
她的話讓他更加相信自己的猜測是對的。她並不習慣這樣的禮貌用語,不正和那些化外之民一樣嗎?不過,不管眼前的姑娘究竟出自何處,他還是有滿腹的疑問。
韋方雙手抱胸,表情淡然的問道:“你怎麼會知道關於我的事情?還有……”伸手指著天空繼續問:“你為什麼會從天上掉下來?”
難不成是他太專注於尋找那出聲警告的高人,所以才沒注意到她在頭頂上施展輕功?若真如此,她輕功的火候未免太不純熟,不應該還不會走路就想要學著飛!
“我叫江小魚,是從——”該怎麼解釋?韋方連漫畫是啥東西都不知道。“哎呀!反正說了你也不會信。”腳一跺,她一臉苦惱。
“顯然我們之間的生活背景有明顯的差異,但我會試著瞭解你想表達的。”韋方正努力的發揮耐心。
“好吧!是你要我說的喔!”江小魚不安的搓著掌心,“我來自另一個時空,和你的朝代相隔了好幾百年……”
不對!韋方根本就是個虛構的人物,他也並不真是存在於炎黃老祖先的任何一個朝代中。天呀!她究竟該怎麼解釋這不合邏輯的怪事?高中聯考也沒這麼困難呀?
好奇怪的一個姑娘!兩人說的明明都是漢文,可為什麼他完全聽不懂她的內容?
“你是被漫畫家所幻想而畫出來的英雄人物,只存在於漫畫書裡,而我就在看書的時候莫名其妙的掉進了這裡。”江小魚一口氣說完了,可是從他的表情來看,他完全不懂。
唉——不能怪他不懂,就連她自己也不確定她究竟在說些什麼。
韋方又盯著她看了一會兒,這才緩慢的說:“我真的聽不懂你說的話,但是前面不遠處有個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