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軍令如山,官大一級壓死人,主將都已下令,他值得遵從。
如今兵敗,主將先一步率騎軍回營,留下眾多步軍,騎能對抗人家凌雲的騎軍。
嚴顏一邊喝令大軍分散撤退,一邊回頭觀望,偶爾幾枝箭矢帶著風聲射來,他都用掌中刀封住。
“投降者免死,抵抗著殺赦。”
後邊響起震天的喊聲,同時有大量騎軍手持著火把追了上來。
嚴顏嘆息一聲,策馬向前奔去,後邊的軍士在喊聲中紛紛投降。嚴顏此刻亦不能跟在隊尾,那樣只有一個結局,被射死,或被擒住。
嚴顏剛剛離開,後邊的軍士立刻放下兵器,跪地歸降。他們實在不願意再跑了,暗夜驚魂馬追人,這樣的遊戲太不好玩了。
嚴顏也是心存這個意思,他在這軍士只怕不敢歸降,或者當著嚴顏的面歸降,令嚴顏如何處理。是殺還是留?都令嚴顏非常難以抉擇。
這邊于禁和高覽邊追殺敵軍,邊收攏降軍,凡歸降的軍士立刻派人押回大營,其餘人繼續追趕,不停地押解著俘虜返回。
再說蔡瑁和李嚴,二人率領數萬騎軍一路馬不停蹄地趕回大營,後邊的軍士都顧不上管了。
臨近大營時,二人才,起火處的確是大營方向,但卻不是大營。
被點燃的是大營南側的一處樹林,秋深之際,草木乾枯,諾大的一片樹林被點燃之後,火勢蔓延,遠遠望去,還真以為是大營起火了呢。
既然樹林著火,不關大營事,而且大營的守軍已經將樹林與大營之間的樹木砍倒搬走,大營也不會被連累。蔡瑁和李嚴都放下心來,大營起火可能有多種原因,可能是軍士不點燃,畢竟這裡駐紮著數萬軍士。
也可能是敵軍點燃,為了佈置疑兵之計,聲東擊西,調虎離山。
想到第二種原因,蔡瑁的臉色變了,第一種原因的可能性微乎其微。大營在夜間都封營,除了巡邏的軍士誰不能擅自離開大營。
是軍士意點燃的可能性非常小,而且剛好在攻擊對方大營期間,現在看來這都是敵軍事先安排好的,攪亂的攻擊計劃。
想到這裡,蔡瑁驚出了一身冷汗,他拿眼睛和李嚴對視了一眼,李嚴也似乎覺察到了,滿臉沉重的表情。
“走,”
蔡瑁不再多說,大喝一聲帶著騎軍快速返回。
來也匆匆,去也匆匆,火光中,蔡瑁和李嚴帶著數萬騎軍再次衝入了夜色之中。
當二人率領騎軍奔出了數十里之後,前方正遇見敗退而來的大軍。
蔡瑁橫槍坐在馬上,止住大軍。
大軍中,陳虎策馬奔到蔡瑁跟前,蔡瑁藉著火把的亮光一看,鼻子都差點氣歪了。
此時的陳虎盔歪甲斜,滿頭大汗,一副驚魂未定的樣子。
蔡瑁來不及呵斥他,馬上問起走後發生的事情。陳虎簡要地把于禁、高覽帶著大隊騎軍追殺的事情說了一遍。他帶著大軍先走的,對於後邊的事情現在還不瞭解。負責殿後的是黃祖,只有等到黃祖到來,才能具體結果。
聽陳虎說完,蔡瑁立刻率領大軍返回身向後邊接應。
蔡瑁這一,大軍如同有了主心骨,全都按照蔡瑁的命令隨在騎軍後邊向回殺去。
此時,李嚴調轉了一個方向,向西方迎去。
這裡是蔡瑁的大軍,而他的兵馬在西方,蔡瑁整頓兵馬,他也不能閒著,兩邊都是兵敗,此時各自先顧著的人。
一陣潰逃之後,益州軍和荊州軍早跑亂了隊形,後方衝撞,前方阻擋,軍士都挑選對有利的逃跑路線。
可以說,暗夜之中,大約六七里的範圍內都是兩州潰敗的軍士。
而蔡瑁剛才碰到的只是其中一股而已,隨著大軍不斷向後移動,聚攏的兵馬不斷增多。而後李嚴也帶著部分的殘軍與他會合。
一路向後接應,一路收攏,敗軍如潮水,收攏並不容易,也就是蔡瑁和李嚴兩人是大軍的主將,若換了別人肯定比這還困難。
身邊的軍士逐漸增多,後邊潰散的軍士越來越少,終於蔡瑁見到了亂軍之中的黃祖。
黃祖之後,散亂的軍士更為稀疏,只是那些軍士還如同先前所遇到的軍士一般,拼命地奔跑。
因為長距離的奔跑,那些軍士累得筋疲力竭,氣喘吁吁。
蔡瑁令大軍排好陣勢,弓箭手全都拉開弓箭準備阻擊追上來的敵軍。
可是除了不斷有零星的軍士逃,根本沒看到追軍的影子。蔡瑁詢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