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不能跟她私守終身。我不似三位在坐之男士,可以成家立業,娶妻生子,只嘆我這一生沒有娶妻成室之福氣啊!”
餘暉講到此處,方陽突然問道:“我知道漢語裡有‘人鬼殊途’一說,難道人仙也殊途?莫非餘暉兄亦有此隱痛?”餘暉頭一搖,說道:“並非如此啊!只因我在彼地只能呆兩三年便會離開,再難回去,為不給她造成太多的傷害,我只有強捺自己的情感,不向她做任何的表白,但我相信,我們之意應該是早已相通的。自從我離開彼地之後,每當皓月當空之時,我亦時有望月而興嘆:‘茫茫宇海,人雖異…地,然吾意思於何人,誰意念於吾乎!惟餘意破長空哉!’”
七人聽後,知餘暉還有如此腸痛,都不禁暗自神酸,伊瀾更是有所觸動:“這幾天跟餘暉在一起,沒想到他內心竟有如此之傷痛,要不是講故事,說不定我一輩子都不會有機會知道都難說。”伊瀾雖入世未深,也不禁暗自神傷起來。方陽忍不住又問道:“餘暉兄,為何你在彼處只呆兩三年且難再回去?”
餘暉因無法正面回答於他,只好綽趣道:“我說方陽公子,要是這裡放有一排沙鍋,不知現在已被你打破多少個了!”說得眾人都哈哈大笑起來,方陽似有尷尬,瑾瑜便安慰他道:“我說你呀!神仙自有神仙的規矩,要是樣樣事都能跟凡人道明,那豈不人仙不再殊途了!”方陽忙說“是是”。
伊瀾凝視著餘暉,好一會兒後問道:“那你為何不申請將她帶到這裡來呢?”餘暉哀嘆一聲,然後道:“縱便能將她帶來此處,可我聽她說她特喜歡孩子,我又豈能令她失望呢!”除伊瀾外,餘人正百思不得其解時,方陽突然說道:“她說她喜歡孩子,那是在提醒你快點向她表白,她願意跟你遠走天涯,然後生一大堆的孩子呀!”
餘暉又嘆出一聲,說道:“方陽公子,你是不會明白的,要是她不說喜歡孩子,我也許還有勇氣向她表白,只要她願意,我會盡最大的努力去申請把她帶在身旁。我不像你,可以給人名分,又可以兒孫滿堂。”
方陽雖不明白其中原委,既然餘暉不肯明說,也不好追問,但道:“反正我也是不會明白你們仙家之事的,你們的規矩跟我們應該是不同的,所以我也沒法給你提出什麼好的建議來。”
此刻的餘暉,仰視了一下天空,然後百無聊賴地道:“說再多也無益處,也不會知道她到底現在如何了,不如下一位講一個開心一點的故事來聽吧!”大家你望望我,我望望你,正期待著下一位的趣聞。伊瀾突然問道:“餘暉,你的那位心上人芳名何謂?”
伊瀾的問話,讓餘暉頓時來了精神,半開玩笑道:“你問她的名字作甚?難道你想去看她不成?”對於伊瀾來說,現在也許不方便幫他去看她,但今後應該是沒問題的,說道:“說不定有機會我替你去看看她也未為不可啊!”餘暉立馬作揖謝道:“那敢情好,愚兄先在此謝過了!她叫秋痕,今年十八歲了,是那裡的副主管,關於她的一些更詳細的資料待我們回去後再細說與你知。”
伊瀾點了點頭,算是對餘暉的應允。此刻山邃夜靜,一彎柳月亦快墜於遙處西山。忽聞較遠處篝火旁傳來了陣陣掌聲,想必也正在湊著趣。
因此時無主動講故事者,方陽見蘭花派還無一人說一個來聽的,正欲點碧羅春講一個,陣煦剛巧說道:“既然你們四人有三人講了,乾脆瑾瑜小姐講完再到我們蘭花派講,大家覺著可好?”
瑾瑜因不好意思太過斤斤計較,也只好道:“好吧!那我就講一個無趣的給大家聽吧!不好聽大家可不許埋怨哦!”大夥便鼓起掌來,並口中說道:“你只管揀好聽的講來便是!”
此時只聽瑾瑜講道:“有一位女子,在她東家的倡議下,那日,她為自己辦了十六歲的生日宴會,來道賀的有她的一些黌門學友,也有她母親之同仁,可巧的是,大東家因事找東家晤商,帶著自己的獨子從遠道趕來,是必也參加了她的生日宴席。
“席後,她東家去到她孃的住處,找到她的母親,滿面笑容地說道:‘恭喜嫂子!賀喜嫂子了!大東家之玉子相中令嬡了,真是男才女貌啊!所以現特託我前來說媒。’她母親聽後也不知是喜是憂,如果女兒能接受這樁親事還好,弄不好便難有立足之地了。
“於是便對東家的道:‘東家,謝謝您親自來說媒,這事如果能成便是一樁美事,不過還得娃兒點頭方行,您也是瞭解娃兒的,我這娃兒性格與常人迥別,我們雖家道清貧,但在婚嫁這樁子事上,我是擔心如她不遂意,恐怕難以順從。’
“東家的道:‘嫂子話雖